杜恒霜看着杜恒雪,知道自己再掩饰也来不及了。可是她也不能实话实说,说了,她不知道杜恒雪能不能在杜先诚面前保守这个秘密。

    杜先诚对她们姐妹太了解了,而且杜恒雪又性子纯良,根本就不擅作伪。

    所以杜恒霜想了想,对她道:“是出了点问题,但是也不是就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我正在考虑,你姐夫最近也忙,暂时就先这样吧。”

    听萧士及昨天说的,眼看他就要出征,杜恒霜也不想让他心里再留个疙瘩。毕竟他是武将,在外面出生入死,如果不能集中他所有的精神,很可能就会出茬子。

    她虽然不满他往日所为,但还不至于想他死的地步。

    杜恒雪狐疑地偏头看着杜恒霜,“真的吗?”

    杜恒霜郑重点头,“雪儿,你知道我从不骗你。我跟你姐夫是永昌一年成的亲,如今已经是永昌六年年底,转年过去,就是成亲七年了,平哥儿、安姐儿都要满五岁了。这些年我们过的日子,你都是一清二楚的。”

    杜恒雪听着这话总是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沉默良久,问道:“既然这样,那怎么会和姐夫有问题呢?他以前就对你好到天上去了,现在只有对你更好才是。”在杜恒雪的心里,还是觉得男人只要真的对一个女人好,一定会越来越好,除非那男人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想过要对这个女人好。比如孙耀祖,杜恒雪就认为自己是被他骗了。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别的主意,并不是如同姐夫对姐姐一样,真心喜爱她。所以她的婚姻才落得那样一个散场的下场。

    杜恒霜笑了笑,伸手捻了一块杜恒雪做的雪糯米参糕吃了,缓缓摇头道:“妹妹,话不是这么说的。男人也是人,他们没有法子无止境地对一个人好,并且越来越好,那是不可能的。”

    杜恒雪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我知道姐夫是真心喜爱姐姐,姐姐也是真心喜爱姐夫的。”

    “为什么能呢?你是女人,你当然这么想。世上多的是痴心女。而抱柱而死的尾生,千百年来,也只得他一个男人而已,而且还被别的男人骂了这么多年。你就知道,男人和女人,向来是不一样的。”杜恒霜低下头,抿了一口茶。

    杜恒雪现在明白过味儿来,一针见血地道:“姐夫对不起姐姐?”她想不出别的事情,能让姐姐沉寂到这个地步。

    杜恒霜窒了窒,用手转着茶杯。想了又想。才字斟句酌地道:“也没有。他还没有对不起我。”

    “还没有?就是说,快了?”杜恒雪开始抠字眼,她也觉察到,姐姐没有跟她说实话。或者。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姐姐。你要再吞吞吐吐,我就去向别人打听。到时候,你想瞒都瞒不住。——哦。对了,明儿就是素素姐来给义父复诊的日子,我问她,她一定会告诉我。”杜恒雪严肃地道,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对杜恒霜不说实话的指责。

    杜恒霜无奈,道:“真的是没有。也许是我自己太斤斤计较了。”窒了窒,杜恒霜又道:“但是无论怎样,我都接受不了他这种行为。我已经跟你姐夫说过了,他答应以后再不会有这事儿,所以我暂且看着吧。”

    “到底是怎么啦?!”杜恒雪几乎要怒了。

    杜恒霜话锋一转,问杜恒雪:“你是如何知道的?你最近根本足不出户,不可能听见有人说闲话啊?”

    杜恒雪被杜恒霜反将一军,气呼呼地道:“是许大哥和许二哥昨儿来了,说你和姐夫出了问题,让我帮帮你。”

    杜恒霜一时怔住了。

    许言辉和许言邦,这两个男人几乎是她整个少年时期的噩梦,如今却比萧士及还关心她一些,杜恒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情绪顿时低沉下去。

    杜恒雪看见杜恒霜这个样儿,忙道:“姐姐,你告诉我,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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