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杜恒霜就心里很是不舒服。

    诸素素笑道:“幸亏我没有女儿,不然我也要发愁了。”

    不过诸素素很快就踢到铁板了。她从柱国公府的年酒筵席回去不久,就发现自己又怀孕了,而且永徽二年的第二胎,她生了个女儿,这是后话不提。

    这边到了黄昏时分,来吃年酒的宾客都散了,杜恒霜和萧士及都回到自己屋里。

    两人洗漱之后,一时睡不着,坐在床上闲聊。

    萧士及把玩着杜恒霜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想跟她解释穆夜来的事,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一遍遍地叹气。

    “你怎么啦?”杜恒霜实在忍不住了。萧士及很少这个样子,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萧士及窒了窒,握住杜恒霜的手紧了一紧,虽然很艰难,但还是吞吞吐吐地道:“今天,我见到了穆夜迟,就是以前穆侯府的大公子。”

    杜恒霜心里一紧,条件反射一样把手抽了出来。

    说起那位穆大公子,杜恒霜有些心虚。她在她爹杜先诚的配合下,曾经狠狠坑了穆大公子一把,还设计让他把他家的安西马场的契纸都偷了出来……

    她以为是穆大公子发现她是“幕后黑手”,过来告状来了。

    萧士及用手揉了揉头,支支吾吾好久,才道:“他告诉我,他妹妹,也就是……就是……穆……夜来”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杜恒霜的神情。

    杜恒霜的眼角似乎轻轻跳了跳,除此以外,倒是没有别的反应。

    萧士及就又接着往下说:“穆大公子告诉我,他妹妹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在家的时候,曾经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行事做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做事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一年,我失陷在漠北。她去救我,好像就是因为这个……”说完怔怔地看着杜恒霜,嘴唇抿得紧紧地,似乎在等着杜恒霜的决断。

    杜恒霜“吁”了一声,吐出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她害怕的那件事……

    但是想一想萧士及的话,杜恒霜还是道:“你的意思是。穆……夜来是事先预知了你的险境,才去救你的?”虽然很艰难,杜恒霜还是qiág'pò自己说出了穆夜来的名字。

    只有正视她的存在,她才能在心理上真正摆脱穆夜来对他们婚姻关系的不利影响。

    一直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萧士及察觉到杜恒霜的努力和变动,更加欣喜,忙连连点头。“正是。她……”

    杜恒霜笑了笑,抬起手,堵在萧士及嘴上,捂住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我倒是不在乎。”杜恒霜淡淡地道,“不管穆夜来的动机是什么,她救了你的命。这是事实,你不该因为她的动机可能不纯。就要一笔抹杀掉她对你的救命之恩。”

    萧士及怔忡起来,想了半天,缓缓地道:“谢谢你,霜儿。”说着俯身过去,将她抱了一抱。

    知道他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杜恒霜并没有一力否认穆夜来对萧士及的恩情。

    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实,否认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对她由怜生爱?”杜恒霜终于鼓足勇气。正视着萧

    士及的双眸。

    萧士及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没有。”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确实曾经当她是朋友,就跟素素一样的朋友。”所以他会关心她过得好不好,也不吝于让穆夜来占他一些便宜。

    他以为,这些男女之间的友情是存在的,却没有想到,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跟诸素素一样,拿得起、放得下,而且能心口如一,说不纠缠就不纠缠。

    杜恒霜也笑了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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