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子常被他推着走,笑嘻嘻地跟他扯些别的事情,想松弛一下他紧绷的神经,“那个绥元县主,最近给你惹麻烦了吗?”
萧士及白了他一眼,“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我说的是正经事。”安子常正色说道,“你知道那娘们儿不怀好意,为何不杀了她算了?”安子常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过?”萧士及嗤之以鼻,斜睨着他,很是不屑。
“切,少来。你要有意杀一个人,她还能活着?”安子常更加不屑。
“话不能这么说。大周的朝阳公主是不是也有心要杀你,她杀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是活蹦乱跳站在这里?”萧士及嗤笑。
“这怎么一样?我不会站在这里任她杀,我……”安子常突然说不下去了,是啊,他不会站在这里让朝阳公主来杀,同样,曾经贵为皇太女的绥元县主齐月仙也不会站在这里任由萧士及来杀。
他们背后的暗战,肯定已经交过不少次手,谁都讨不到好,才落到如今这个局面。
两方人马都明白,这是要从死局里做出活眼,就看谁更能撑下去了。
“你自己去吧,我困得要死,要回去睡觉了。我没你那么厉害,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安子常说着,打个哈欠,脸上的神情很是憔悴。
萧士及摇摇头,“那你回去吧,我去见陛下。”说着,已经大步离开了兵部,骑上马,往皇城奔去。
安子常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萧士及的背影,感慨地道:“这人难怪能让突厥人闻风丧胆。就凭他这股狠劲儿,突厥人要睡觉了他都能追得让他们睡不成,嗐,谁拼得过他?”嘿嘿一笑,自回安国公府休养去了。
诸素素见他回来,忙准备水让他沐浴,安子常在浴盆就睡着了。
萧士及一路进了宫,求见永徽帝。
永徽帝刚刚睡下,听说是萧士及求见,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寝衣就跑到外殿,问道:“士及,有什么事?”
萧士及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打扰陛下休息了,臣罪该万死……”
“说这些有的没的,跟谁学的?!”永徽帝笑着轻叱萧士及,拉着他去寝宫旁边的小书房,“跟朕说说。出了什么事?”
萧士及深吸一口气,一口气道:“先告诉陛下一个坏消息。有一万多金狼铁骑突然南渡永定河,然后消失在崇山峻岭之间,如果他们找到合适的路径,随时会兵临长安城下。”
永徽帝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
昏暗的烛光摇曳着,投射在他脸上,若隐若现,让他的神情有些扭曲。
“你不是要告诉朕,咱们长安已经几乎是空城了,是也不是?!”
“正是。我们刚调派了二十万大军北上。就算马上召回他们。也不会比这一批已经南渡永定河的金狼铁骑快。当然。肯定是要召回的,事情紧急,臣来不及向陛下请示,已经发了密令出去了。让他们速速回防京城,还望陛下恕罪!”萧士及沉着地道。
永徽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过了半晌,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拍着萧士及的肩膀,道:“事急从权,朕赦你无罪!——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主意了,跟朕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萧士及展开永徽帝小书房里面的舆图,指与永徽帝细看。
“陛下,您请看,颉利可汗这一次南侵,跟上一次兵围秦州城。有什么不同?”
永徽帝摸着下巴,沉吟道:“上一次,突厥人是一直围困秦州城,并没有如同这一次一样,主动挑衅攻城。”
“正是!陛下圣明!”萧士及拱手恭维永徽帝。
“去你娘的!跟朕来这套!”永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