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窦郎将夫人杜知画,以及她的小姑子萧嫣然,和两个弟妹齐月仙、龙淑芝,都过来帮忙招待客人。
萧泰及在外院和许言邦、窦郎将、吕二郎一起招待男客,忙得不可开交。
诸素素和安子常这一次只来坐了一坐就走了,因为诸素素也要生孩子了。杜恒霜生孩子的时候,是她亲自看着的,费了不少神,劳了不少力
萧士及听说杜恒霜九个月就生了孩子,骑着马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从范阳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孩子出生十天之后了。
客人们该来的都已经来过了,只等着满月礼和周岁的时候再来热闹热闹。
萧士及轻手轻脚走进内室,看见杜恒霜在床上熟睡,床前放着一个小摇床,里面放着两个小小的可爱的孩子,生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男孩。
萧士及站在摇篮边看了一会儿,唇角露出一丝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微笑。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个孩子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至少他发现,两个孩子打哈欠的时候,一个左颊上露出一个小涡,一个是右颊上露出一个小涡。除此以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萧士及看得入神,连杜恒霜醒了都不知道。
杜恒霜睁开眼,猛地看见有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她和孩子床前,吓了一跳。
不过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萧士及回来了,杜恒霜又觉得好笑,暗道自己的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杜恒霜轻轻咳嗽一声。
萧士及如梦初醒般抬头,看着杜恒霜,唇角还带着那丝越来越大的笑意,走到她跟前坐下,给她掖了掖被子。“辛苦你了。你生孩子的,我又不在家。”
杜恒霜笑着,将脑袋偏了偏,窝在萧士及的手掌心里。
巴掌大的小脸软软地靠在萧士及手掌里,更显得楚楚可怜。
萧士及忙把手缩回来,不好意思地道:“我手上都是茧子,小心刮坏了你的脸。”
杜恒霜也感觉到萧士及手掌上的硬刺,笑着道:“在范阳怎么样?很辛苦吗?”
萧士及做的事,也很危险。万一应对不急。就是做炮灰的命。
“还好,早有准备。只是不想伤太多自己人的性命。”萧士及笑着道,“除非必要,最好是保留下来这些兵士,以后可以打突厥人、契丹人,还有高句丽。可惜……”
杜恒霜知道他的意思。他是纯粹从一个带兵的将军角度出发。看这些普通兵士。他不是政客,始终没有政客的心态。虽然他现在也看明白了那些政客的勾当,也能跟着这些规则行事,但是并不意味着他认同这些做法,也不意味着,他很得意于自己玩弄权术的能力。
他始终是一个喜欢打外敌的军人。他不喜欢打内战。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有的时候,你不想打。别人就要你的命。
所以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不管是打外敌,还是打内战,最重要是要先能活下来,才能再谈其他。
萧士及轻声给杜恒霜说了一遍范阳的局势,末了道:“范阳刺史当然是不想白白把手里的军政权交出来。有好几次,他都要调动大军,跟我们一战了。我好不容易。才釜底抽薪,将那刺史……揍得不能自理。如今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争这刺史之位,都快自相残杀了。”
有了这样的祸起萧墙,萧士及和封裴敦当然就可以左右逢源,分化瓦解范阳刺史的权力了。
永徽三年六月的时候,萧士及和封裴敦终于把范阳刺史的兵力全部剥离了,归到范阳节度使麾下。
范阳刺史管辖的地方,本来是八大刺史里面最大的。民政、军政加上刑律,简直不比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