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仙冷冷看了她们一眼,道:“我在坐月子,身不由己,把二爷给你们照料,你们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昨儿二爷不舒服,你们就该来回我,怎地如此大意,让二爷就这样去了?!”

    底下跪着的下人个个吓得浑身哆嗦,磕头不止。

    有些下人不甘心,抬头道:“县主,明明是您……”

    “我什么?!难道我还会让你们去怠慢二爷?!”齐月仙厉喝一声,唰地一下子站起来,手腕一翻,一柄长剑在手,向刚才那跟她犟嘴的下人走过去。

    “不好好做事,玩忽职守,让二爷染病身亡,还要污蔑主子,我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说着,一剑砍下去,将那人的脑袋滴溜溜砍了下来。

    齐月仙倒提着滴着血的长剑,杀气腾腾站在院子中央。

    院子里的下人有一瞬间呆若木鸡,进而才有人受惊过度,不住尖叫起来。

    齐月仙看着这幅乱糟糟的情景,冷笑一声,“想当年,我父皇国灭,什么样的场景我没见过?你们当我真的怕了你们吗?!——来人,给我把这些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贱人们杖毙!”

    几个扛着板子的婆子虎着脸走进来,将那些下人拉到一旁绑好了,开始打板子。

    齐月仙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直到听见那些哭嚎声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最后无声无息,才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院子,站起来道:“查了吗?都咽气了?”

    齐月仙当初是带兵打仗的人。如今窝居在后宅,憋屈了这么久,如今才终于熬出生天。

    “都咽气了。”一个婆子上前躬身回道。

    齐月仙点点头,“行了,走吧。这些人先搬到旁边的厢房反锁起来,等明天再找人过来收拾。”又问杜恒霜那边,“秦国夫人那边,还在清点人手?”

    “是的,县主。咱们家下人多,秦国夫人还得点一阵子。”

    齐月仙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让她点吧。你们不是在萧家册子上的人,不关她的事,只服侍我坐月子就行了。”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离开了这个西小院。

    她一出去,跟在她身后的婆子就将西小院院门反锁了。

    杜恒霜那边清点了人手,跟人名册子都能对上,便让人把这些人都带走,用自己带来的人手将萧家后院和外院前后都把持住了,另外又调了一些侍卫过来,在外院住着。

    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之后,杜恒霜又见到齐月仙,彼此见面都哭了一场,然后跟着齐月仙来西小院祭拜萧泰及。

    杜恒霜命人连夜去铺子里取的寿材和寿衣,亲眼看着人给萧泰及换上了,装殓入棺,才带着人离开西小院。

    跟齐月仙说清楚了,让她回去依然坐月子,杜恒霜来操办一切丧事事宜。

    齐月仙应了,再三谢过杜恒霜,才带着自己的下人走了。

    杜恒霜去了外院的书房预备给亲戚好友送帖子,表示萧家有丧事。

    他们刚离开西小院不久,一个男人突然闪身从里面的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桶灯油,往厢房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下人身上洒过去,然后又到里屋将棺材盖子掀开,往萧泰及身上也洒满灯油。他恨恨地道:“我妹妹是你的原配妻子,你就这样对待她,我让你去阴曹地府跟她生生世世在一起!”说着,手里一抖,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往棺材里面扔进去。

    然后又走到厢房纵火。

    放完火之后,他才从容从院墙上跳过去,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往齐月仙的院子那边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杜恒霜突然听见下人急报,说萧泰及停灵的西小院突然起了熊熊大火,完全不可收拾,过来请示杜恒霜,是否赶紧隔离西小院,不然火就烧到别的院子了。

    杜恒霜知道,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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