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你装得挺像啊!”

    这话听着太怪了。

    曾氏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许绍,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许言辉这才跟着讥讽道:“爹,这样的日子,我十几年都过下来了,您可是一炷香的时间都忍不了。——到底情形如何,您不用再怀疑我说的话了吧?”

    许绍叹口气,对曾氏摇摇头,“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道。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曾氏吓得全身哆嗦,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来,捣蒜似地给许绍磕头,哭道:“老爷,老爷,媳妇是一时糊涂,脂油蒙了心,撞客着了,以后再不敢了,再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说着,又膝行到许言辉身边,拉着他的袍子道:“大爷,求你念在我跟你十几年夫妻,又给许家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不敢了!大爷想聘安姐儿给群哥儿做嫡妻,我这就带了媒人和聘礼去范阳,亲自找大姑奶奶说合,你看如何?”

    许言辉摇摇头,“晚了。你若是真的能忍,忍一辈子不说出来,我就服你。可是你的话已经说出口,我是没法再跟你过下去了。”

    听来听去,还是要休了她。

    曾氏失望地看了看许言辉,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绍,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喃喃地道:“……不,你们不能休我。纵然是我一头撞死,也不能被休!”

    许言辉恼道:“你不要寻死觅活地威胁我!想想你的儿子!若是你一头撞死,我立马娶填房过门,生儿育女,让你儿子喝西北风去!”

    曾氏悚然一惊,下意识反驳:“不!不行!你不能这样做!我儿子是正经的嫡长子,你不能夺了他的位置?”

    “跟着你这样的娘长大,你以为他能有多好?”许言辉冷笑道。“若是你还想着儿子,这辈子也别想寻死。当然,你心里要没有儿子,只有你自己。想死给我滚远点儿,别在我家里脏了我的地!”

    曾氏只觉得五内俱焚,揉着胸口道:“你要休了我,对我来说,跟死有什么两样?我儿子有个被休弃的娘,比他有个死了的娘更惨!”

    “你还知道?!”许言辉一拂袍袖。也站了起来,“知道你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曾氏羞愤不已,恼道:“你说我说的不是人话,可是你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那是人事吗?”

    “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倒是说说!”许言辉问到她脸上,“我是跟人有苟且。还是在外面养了她做外室?你说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是!你跟她没苟且,你也没养她做外室,可是你心里……心里一直有她!”曾氏知道自己讨不了好,索性破罐子破摔,指望把这些事情让许绍听见,一定会管着许言辉。不让他胡来……

    “我看你是疯了!我心里想的什么你也知道?我看你比神算子还强!你怎么不摆个卦摊给人算命去!——真是荒谬!”许言辉对杜恒霜的感情早已不同以前,所以听曾氏这么说。就跟被泼了脏水一样更加恼怒。

    曾氏还想数落这些年来,许言辉只记得杜恒霜,不记得自己的事儿,许绍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怒吼一声:“住口!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知悔改,我看你确实是不可救药了。”

    曾氏如遭雷击。她看看许言辉,又看看许绍。结结巴巴地道:“老……老爷,您说我?”

    “不说你还说谁?!”许绍将书案一拍,“两条路,你选。一条是跟老大和离,但是在离开我许家之前,你要喝下这碗忘神汤,把在许家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才能出去。”

    曾氏摇头,“不要,我不要被休,也不要和离。”

    “好,你既然说了不走这条路,那就是第二条路了。”许绍淡淡点头,“那好,你回去收拾东西,就说病了,要去家庙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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