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并一再向胡林翼等人致歉,然后又安慰王国才道:“我也不怪你,绿营兵是什么德行我清楚,和其他地方的绿营兵比起来,你麾下的绿营已经算是比较争气了。但你也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现今天下大乱,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我刚来湖北,也正急需得力的湖北将领辅助,你在我麾下干得好了,我保你一个总兵。”

    说罢,吴超越还又拍拍王国才的肩膀,笑道:“还有,湖北提督的缺也是空着的,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丘八,不想上进的副将,可也不是好将领。”

    王国才赶紧连连点头,表示一定替吴超越带好绿营,也一定给吴超越当条好走狗。吴超越哈哈大笑,对王国才大加勉励,也与刘长佑、江忠济等人言谈颇欢,还厚颜无耻的主动提起了自己在济南时遥祭江忠源的往事,逼得江忠济和江忠源的堂弟江忠义赶紧离席向吴超越下拜,感谢吴超越对他们兄长的祭拜之恩。

    再怎么卖空头人情也作用不大,可能是看不惯吴超越的虚伪矫情,不断有湘军将领过来邀请刘长佑和江家兄弟过席喝酒,刘长佑和江家兄弟则是碍不过同乡之情,不得不向吴超越告罪先后离席,那边杨定国和鲍超也过来硬拉王国才到他们那一桌喝酒,王国才虽然一再拒绝,却还是招架不住同僚和直系上司的热情,被迫也向吴超越告罪离开。所以不知不觉的,吴超越这一桌就只剩下了吴超越、胡林翼和两个湘军将领,气氛也冷了下来。

    吴超越当然知道这绝不是巧合,悄悄去看自己的理发匠老师时,却见曾国藩正在与刘蓉、李卿谷等人说话喝酒,就好象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冷落孤立一般。吴超越悄悄叹了口气,这才又去寻找其他可以交谈的对象,也很快就看到,自己的亲信心腹赵烈文,正在与一个穿着儒生衣服的青年书生有说有笑,似乎聊得颇为投机。

    闲坐无聊,吴超越便也起身到了赵烈文那一席,众人见吴超越到来慌忙起身,吴超越微笑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毫无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赵烈文旁边,微笑问道:“惠甫,这位先生是谁?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

    “这位是刘岘庄。”赵烈文赶紧与他聊得投机的那个青年书生,又向吴超越说道:“这位岘庄先生是廪生,湖南新宁县的县试第一名,学通古今,诗文出众,学生与他聊了些文章诗文,颇是相见恨晚。”

    “见过抚台大人。”

    那刘岘庄也赶紧向吴超越行礼,吴超越见他虽然相貌儒雅身材却和自己一样的又干又瘦,倒也觉得颇顺眼,便微笑问道:“岘庄先生,你是那个营的?现在担任何职?”

    “回抚台大人,学生是楚勇的营官,现任庄字营营官一职。”刘岘庄恭敬答道。

    “营官?”吴超越楞了一楞,惊讶问道:“你是武将?”

    “慰亭,小看人了吧?”赵烈文含笑责怪,对吴超越说道:“这位岘庄先生不但是楚勇庄字营的营官,还是在道光二十九年就已经辅助刘长佑刘将军组办团练,曾经与你的大师兄江忠烈公并肩作战,是货真价实的湖南团练老前辈,还已经被朝廷赏了知县头衔。”

    更加惊讶的上下打量那个刘岘庄,见他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吴超越难免更是惊奇,忙笑着说道:“失敬失敬,我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岘庄先生竟然已经办理了团练五年有余,真要是论资排辈,我和老师都得叫你一声前辈啊。”

    “抚台大人谬赞了,学生万不敢当。”刘岘庄赶紧谦虚,又颇为钦佩的说道:“说到办团练,学生不过只是办理团练的时间比早,侥幸拣了几个战功,和抚台大人办理团练后的显赫战绩比起来,学生的那点微末之功根本就不值一提。”

    说罢,刘岘庄又颇为急切的向吴超越问道:“敢问抚台大人,你今日在战场使用的火枪,究竟是什么火枪?怎么打得如此之快?长毛只开一枪,你的士卒竟然能连开四枪,似乎可以蹲着装填弹药?”

    “想不到岘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