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放心,我答应过介绍纺织业的商人给你认识,也一定会做到。”
吴超越点头,与布尔布隆握手道别,互道保重,临走时,布尔布隆还又送给了吴超越一瓶法国香槟酒,结果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酒色之徒的吴超越拿过香槟酒只看得一眼,马上就惊喜大叫道:“我的上帝!人头马!还是一八三零年的!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好象人头马公司就是这一年成立的吧?建厂第一年产的人头马香槟!这么贵重的礼物,布尔布隆先生,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吴,你太客气了,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这瓶酒的价值。”布尔布隆笑着挥挥手,脸上神情变化不大,心里却忍不住惊叫,“我的上帝!这个吴,真的是中国人吗?这个中国人,怎么比许多欧洲人都了解我们法国?”
带着难以遏制的兴奋与激动,布尔布隆先走了,难得来一次租界的吴超越则没有急着回家,带着吴大赛等狗腿子顺便转了一下租界为数不多的几家洋行。倒是带吴超越来租界的法国神父孟镇升急着回码头去传教,先行离开了租界,然而当孟镇升的马车刚走出租界时,一个英国人却拦住了他的马车,假意恳求与孟镇升同行,上得车后,那英国人又突然拿出了一小袋银元,放到了孟镇升的面前,低声说道:“我希望知道贵国公使布尔布隆先生约见中国人吴的原因,还有交谈内容。”
“你们对吴就这么关心?”孟镇升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英国人耸耸肩膀,回答道:“吴是值得关注,但他还不够这个分量,我们关心的是贵国的布尔布隆公使先生——他突然从香港来到上海,做为友好邻国,我们怎么也得了解一下他的来意和目的吧?”
听到这话,孟镇升眨巴眨巴眼睛,又笑了笑,这才附到那英国人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通,那英国人用笔速记,谢了后立即下车,然后马上飞奔回了租界的英国领事馆。而孟镇升则在车里一边乐滋滋的数着银元,一边心里盘算,“反正没有涉及什么机密,干脆主动和美国牛仔、普鲁士佬联系下,看看他们对这份情报是否感兴趣?”
不需要孟镇升费力去主动联系,马车外又传来了带着美国腔的英语声音,同样是请求搭孟镇升的马车去上海码头,孟镇升笑了笑,向车外吩咐道:“停车,让他上来。”
(注:当时在中国已经是白银和银元通用,每银元约合白银七钱二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前主要流通的是西班牙银元,之后以墨西哥银元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