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要奏明朝廷,把他和赵烈文一起送进大牢!”

    “不不不。”李元度慌忙摆手,低声说道:“富大人,现在是否弄倒赵烈文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超越那两条好船,他那两条船随便拿一条出来,火力也是恩师旗舰的好几倍,现今我们的战船损失又有些过多。所以恩师恳请大人帮忙,如果大人拿到了赵烈文的把柄,还是先帮我们逼着吴超越交出那两条好船……。”

    李元度和富阿吉在后帐议论了许久才重新回到前帐,阎敬铭也还在前帐里仔细核对湖北的钱粮帐目,从始至终几乎都没抬过头,就连李元度对他行礼问安,阎敬铭也是只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知道阎敬铭性格强硬,李元度也没敢表露什么不满,只是撇嘴悄悄骂了一句丑犟驴就提出了告辞。

    也是凑巧,离开了富阿吉的住处后,江面上又传来了隆隆炮声,很明显太平军水师又已经向那道已经薄弱到了极点的铁索防线发起了冲击,吴军水师营地一片慌乱,旗舰忠诚号匆匆升帆准备出港,炮台上的吴军炮手也在拼命的装药填弹,以炮火覆盖江面。然而太平军水师却十分狡猾的分头行动,灵活作战,吴军火炮命中极为困难,对太平军水师只是起到了恐吓效果,战果极微。

    见此情景,也还算懂些水战的李元度当然是笑多开心有多心,知道如果没有强力水师参与战斗,吴军炮台就永远发挥不了最大作用,吴军水师赖以掩护的那道铁索防线也迟早会被太平军水师彻底突破。幸灾乐祸之下,李元度也很快拿定了主意,决定傍晚时就再去找虎落平阳的师兄恐吓要挟,引诱下套,逼着倒霉师兄尽快交出那两条让人垂涎三尺的强大战船。

    说干就干,天色即将入夜时,李元度还真的跑到了吴军的中军营地又来求见吴超越,结果让李元度大吃一惊的是,才刚走到近处,他就看到吴军中军大营门前跪满了密密麻麻的吴军水师将士,为首的还是穿着营官服色的吴军水师主将王孚,和许多双膝跪地的吴军水师将士一样,王孚脸上也尽是泪痕,眼泪一直在流个不停。

    满头雾水的又走近了一些,李元度马上又更加傻眼的看到,王孚等人面前竟然还滩着一张巨大的白色风帆,帆上密密麻麻,全是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迹。李元度万分惊讶,忙向旁边站岗的吴军士兵问道:“出什么事了?他们这是干什么?”

    那士兵没理会李元度,自视极高的李元度勃然大怒,向那士兵喝问道:“你聋了?本官是朝廷的候补知县,还是你们吴抚台的师弟,曾大帅派来的使者,你为什么不回答?”

    李元度很快就后悔吼出这句话,那吴军士兵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后,竟然冲那些跪在大门前的吴军水师将士大吼道:“水师弟兄们,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逼着吴抚台把你们的船献给湘军!”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那些正在抹眼泪的吴军水师将士突然象是疯了一样的纷纷跳起来,怒吼着冲上来揪起李元度就拳打脚踢,一边暴打李元度一边破口大骂,“狗RI养的王八蛋!想要老子们的战船,做梦!老子们宁可和长毛同归于尽,也绝对不会把船交给你们!那是老子们的命!老子们的命根子!”

    如果不是吴超越及时赶到,李元度绝对会被吴军水师活生生砸成肉酱,但就算吴超越来得及时,喝住了吴军水师将士,当吴超越的亲兵把李元度从吴军水师将士人群中抬出来时,李元度身上的骨头也已经断了十几二十根,牙齿被打落将近一半,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很是冷漠的看了奄奄一息的李元度一眼,吴超越冲王孚等水师将士大吼道:“弟兄们,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我就算陪着你们和长毛船队同归于尽,也绝对不会把忠诚号和仁义号交给别人!那是你们的命根子,更是吴超越的命根子!”

    欢呼四起,无数的吴军水师将士喜极而泣,然后王孚又当众向吴超越单膝跪下,抱拳大声说道:“吴抚台,蒙你错爱,把末将从一个低级哨长提拔到湖北水师总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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