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来求自己帮忙开恩?

    但愿满人多桀纣,不愿见尧舜。满洲果有圣人,革命难矣!突然又想起蔡元培这句名言时,吴超越心里也拿定了主意——在保住左宗棠性命的前提下,直接扳倒骆秉章也无所谓!最起码也得借着这个机会拆散骆秉章和左宗棠这对黄金搭档,削弱湘军的后勤基础!

    盘算得太出神,还是在官文的一再叫喊下,吴超越才回过神来,赶紧向官文和景寿请罪,道:“伯父恕罪,景兄恕罪,刚才想点事想得太入神了,完全走了神,你们说到那里了?”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走神?”官文不满的呵斥了一句,然后才说道:“我和景大人商定,决定以追查犯官王勋逃走一事到长沙走一趟,亲自去查探一下湖南巡抚衙门是否真被一个师爷实际控制,如果是,我们就当场把那个左宗棠拿下问罪,再联名上折子参劾骆秉章用人不察,怠政昏庸!”

    吴超越赶紧又去看景寿时,景寿也点了点头,说道:“我和官制台都拿定主意了,骆秉章放任朝廷给他的巡抚大权流落幕僚之手,左宗棠一介举人竟敢把持巡抚大权,这事必须得严查深究,给朝廷和皇上一个交代!”

    抿了抿嘴,吴超越突然离席,向官文和景寿行礼说道:“伯父,景兄,我知道这事一旦查实,左宗棠必死无疑,所以我想向你们求个情,望你们看在我的一点薄面上,饶左宗棠不死,放他一条生路。”

    “慰亭,你为什么要替左宗棠求情?”官文和景寿都是一楞。

    “因为林文忠公。”吴超越很会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诚恳说道:“我家和林文忠公的渊源,想必你们都知道,但伯父和兄长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林文忠公与左宗棠也十分熟识,甚至可以算是深交,林文忠公在临终前,让他的二公子我的二伯父林聪彝代写遗嘱,还专门点名提到了左宗棠,极力称赞他人才难得,才堪大用。”

    “伯父,小侄刚才走神就是这个原因。”吴超越又更加诚恳的说道:“林文忠公是我祖父的知遇恩人,左宗棠是他的知己,算起辈分我也应该称他为叔伯,所以我斗胆想请你们手下留情,即便查明左宗棠把持湖南巡抚衙门也别杀他,让他离开湖南就行了,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吴超越说得诚恳,官文和景寿倒也有点动摇,稍微盘算了一下后,和吴超越关系极好的景寿首先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既然是慰亭你求情,那么只要左宗棠没有乱用巡抚权力做下不赦之死,可以饶他一命,把他撵出湖南就行了。”

    见景寿开了口,平时里没少收吴超越银子的官文便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在贤侄你的面子上,只要那个左宗棠没什么不赦死罪,那就放他一条生路,叫他滚出湖南就行。”

    吴超越大喜,赶紧向官文和景寿连连道谢,又在心里恬不知耻的哼哼道:“左季高,我这次可是救了你一命,要是你有点良心的话,离开了湖南就来湖北给我效力,报答我的恩德之万一!”

    …………

    先来看官文和景寿这边,打着追查犯官王勋逃走一案的招牌联袂来到湖南,还没抵达长沙才在路上,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唐时曩的确没有诬告左宗棠——就连岳州府的湖南地方官都知道长沙有位太上巡抚叫左宗棠,说话比正牌巡抚骆秉章还管用,湖南的政务军事只有左宗棠点头了以后才能推行,湖南官员到巡抚衙门办事,也必须得向他行礼问安!

    暴跳如雷的喝问岳州府地方官可敢在口供上签字画押,结果让官文和景寿更加气昏头的是,岳州府的地方官不但敢在口供上签字画押担保不说假话,又提出恳求要把他们调到其他省份做官,以免被左宗棠和骆秉章报复——因为这对黄金搭档已经以各种罪名整倒了不少的湖南官员。

    更加愤怒的终于顺着湘江航道抵达长沙时,先前赶到长沙密查的戈什哈和大内侍卫马上又呈来了各种证据,再次证明唐时曩真不是在诬告左宗棠,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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