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负?!”吴超越厉声喝问,说道:“我和僧格林沁那些恩怨,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僧格林沁是什么鸟人德行,难道你们也没听说过?你们让他一尺,他就敢进一丈!对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只有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难得看到吴超越的态度这么严肃凶狠,聂士成和多隆阿这才拱手领命,吴超越却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记住,敢欺负你们就还手!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把骑兵提前派往了北线后,又带着步兵追击到了平市镇的十里范围之内后,吴超越才终于明白了龚得树究竟有多狡猾,还有他为什么坚持要把杂兵带着一起逃命的真正原因——发现吴军逼近,龚得树竟然把他手下的军队一分为二,一队北上逃命,另一队则大踏步冲进了通往桐柏县的山道!而黑夜之中视野狭窄,吴军斥候又根本无法探明龚得树的精锐主力是走了那个方向。
钦佩敌人的聪明之余,吴超越也被迫面临了一个非对即错的选择,选择对了追击对象,就有很大希望拿下龚得树的首级获得全功,选择错了,龚得树就有可能乘机逃出生天。
没办法继续分兵,吴超越手里已经只剩下两个步兵营,其中一个还是经验不足的新兵,通往桐柏的山道也过于狭窄崎岖,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敌人伏击得手,同时只派一个营追击也注定起不了多少作用。
吴超越还一度动过念头全军杀入桐柏山道,然而考虑到自军骑兵的实力并不足以歼灭龚得树残部,很可能会给僧王爷拣到天大便宜,吴超越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盘算再三后,吴超越一跺脚一咬牙,还是吼道:“往北追!我就不信黑灯瞎火的雨夜,龚得树敢带着骑兵进山道!”
名誉上说是追击战,实际上却纯粹就是屠杀,大步追击的吴军将士在战斗中根本就没有遭到任何的抵抗,即凡被追上的捻军杂兵不是四散逃命就是跪地投降,吴军将士连枪都几乎不用开,直接用刺刀就能解决问题。期间吴超越自然少不得抓舌头问口供,结果令吴超越大为放心的是,几个俘虏都交代说龚得树是走北面突围,还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庆幸自己选择正确的同时,吴超越带着吴军步兵当然是一路放心狂追,为了争取时间干脆连俘虏都懒得抓,然而追着追着,吴超越突然发现情况不对了——始终没有看到捻军骑兵的影子不说,道路上还连新鲜的马粪和马蹄印都没有。
不祥的预感笼罩到了吴超越的心头,接着致命一击又很快出现——道路北面,出现了大量打着密集火把的骑兵从北向南疾驰而来,象砍瓜切菜一样的接连砍翻前方的捻军败兵,期间还不断响起枪声,很明显是聂士成和多隆阿所率的清军骑兵!
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上当,脸色阴沉的下令军队停止前进重新整队,又等得片刻,满脸雨水汗水的聂士成和多隆阿果然一起跑到了吴超越的面前,接着同样满身水迹的僧格林沁也策马冲了过来,还抢在聂士成等人面前劈头盖脸问道:“捻匪骑兵呢?龚得树那个贼头呢?不是说还有一些捻匪骑兵逃了过来,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懒得理会抢功劳时冲得比谁都快的僧格林沁,吴超越装做没看到他,只是向同样满脸疑问的聂士成和多隆阿苦笑道:“终日打雁,今天我被雁啄了眼,中了龚得树的声东击西之计,这次是我失误。”
苦笑过后,吴超越这才把自己中计的经过对聂士成和多隆阿大概说了,然后解释道:“我觉得捻匪骑兵应该不会在黑夜中进入桐柏山道,只有北上走泌阳这边的道路东逃才是最好选择,所以我就来了这里,也上了龚得树的大当。”
聂士成和多隆阿大失所望了,一边的僧格林沁却是得意狂笑了,狂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吴超越吴大人也有今天?吴大人,你不会连兵书都没读过连知己知彼这句话都不知道吧?难道你没听说过,龚得树那个贼头天生奇能,能在夜间视物?”
“夜间视物?”吴超越一楞,这才终于明白了龚得树为什么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