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亭,你想联络他们一起动手?”赵烈文好奇问道。

    吴超越想都不想就直接摇头,说道:“不能联络,我们必须汲取上次被官文拿住书信铁证的教训,别再重蹈覆辙,我那位老师和骆秉章,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今天敢写信联络他们一起动手,他们明天就有可能把书信捅到官文那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赵烈文又问道。

    “惠甫,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吴超越反问道:“官文要把湖广兵勇扩编到七万人,要我们承担六成的钱粮,我们节俭度日拿得出来,剩下的四成,骆秉章能不能拿得出来?”

    “应该拿不出来。”赵烈文答道:“没了左宗棠帮他骆秉章刮地皮,又没了茶厘这个重要进项,同时还得负担湘军的重建和楚勇的作战所需,骆秉章那里早就是捉襟见肘,能拿出这笔钱粮的可能很小。”

    说到这,赵烈文也多少明白了吴超越的意思,说道:“慰亭,难道你想上屋抽梯,故意答应官制台的敲竹杠,间接把钱粮吃紧的骆秉章逼上绝路,逼着他和官文直接翻脸?抖出已经拿到手的证据扳倒官文?”

    “不管骆秉章是否下定决心扳倒官文,只要他和官文斗起来,我们都可以从中渔利,最起码也可以为我分担许多压力。”吴超越深知想让骆秉章和官文这两条老狐狸拼得两败俱伤的困难,也没做太大奢望,只是问道:“可行吗?”

    赵烈文盘算片刻,答道:“可行。最好让骆秉章知道你也和官制台翻了脸,多给他一点勇气,把握就更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