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道中进退两难,自行践踏,被熏晕闷死多人,被迫准备退出地道。然后太平军士卒才从容不迫的进入地道,捣毁湘军士卒加固地道的支柱顶梁,在护城河下地道段中埋设火药,炸垮坑道引入河水,彻底破坏了湘军辛苦挖掘的地道。
挨了这当头一棒后,一度有些飘飘然的曾老师这才总算冷静下来,没再浪费力气去以短攻长,果断放弃明显是太平军更拿手的地穴攻城战术,继续以炮火覆盖城内,辅之以坚固工事包围城池,反客为主逼迫黄文金主动出城决战。
严格来说,曾老师这一手的确相当奏效,也有很大的取胜把握。忍受不了湘军的炮火肆虐,又迟迟看不到援军的影子,城里的太平军将士果然出现了慌乱担忧的情绪,不少将领也跑到黄文金的面前建议出城决战,改变目前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黄文金则拿出杨秀清之前送来的坚守待援命令压制众将,然而时间长了以后,不要说其他的太平军将领忧心忡忡,就连黄文金也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胆了,暗道:“东王九千岁,你可别坑我啊,你答应的援军,究竟什么时候能到?”
身处黑暗,不知光明已经触手可及,身陷泥潭,眼中看到的却尽是鸟语花香,彭泽大战的两个主帅黄文金和曾国藩都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太平军的援军主力其实已经抵达了安庆城下,就象一条潜伏在黑夜中的饿狼一样,等待时机寻找机会准备扑向湘军这条肥美的羊羔…………
太平军的水师主力能够抵达安庆还不被湘军发现,完全是杨秀清高超的指挥艺术所致,借口到安庆运粮供给南京,杨秀清几乎是手把手一样的指点着秦日纲把主力船队化整为零,然后假扮成运粮船队分批西进,还故意打着相同的旗号以迷惑过往船只,秘密集结于安庆下游新河口一带,借助这一带的两座江心岛和茂密芦苇隐藏行迹。
同时杨秀清又早早就秘密命令赖桂英和石镇吉严密封锁新河口一带的大小道路,不给湘军斥候细作靠近侦察的机会,所以直到太平军的水师主力集结完毕,一百多里外的东流湘军依然对此一无所知,过没办法及时向曾国藩报告敌情。
再接着,当大量太平军水师战船突然出现在东流下游江面的时候,统帅湘军水师的曾国华、杨岳斌和彭玉麟等人当然是大吃一惊,根本就不敢相信斥候快船的探报。主帅曾国华还向斥候追问道:“看清楚了没有?究竟是长毛的战船,还是长毛的运粮船?”
“回六帅,千真万确是长毛战船。”斥候如实答道:“发现我们的船后,长毛还派出了快船追杀我们,我们虽然运气好逃了回来,但是我们下游的两条快船都没有回来,说不定已经遭了长毛的毒手了。”
“长毛有多少战船?”曾国华赶紧追问。
“来不及清点。”斥候如实答道:“长毛快船追得太紧,小的们没时间仔细清点估算来贼数量,只是看到江面上长毛的小拔船密密麻麻,数量很多。”
曾国华的脸顿时拉得比驴还长了,杨岳斌和彭玉麟则匆匆确认了太平军水师出现的位置是在黄石矶到吉佃之间,然后杨岳斌马上对曾国华说道:“六帅,长毛水师突然大举来犯,目的肯定是准备解救彭泽之围,我们必须立即向大帅告警。”
“还有,长毛水师虽然是从下游而来,但是东流到黄石矶之间的长江水流偏巧又是南北走向,现在是冬季北风多,风向对长毛有利,如此长毛即便是逆流而来,得风力之助,全速西进的话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能抵达东流,现在又已经是傍晚,届时天色全黑,我们是战是守,还望六帅早做决定,以免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犹豫了一下,曾国华向杨岳斌和彭玉麟反问道:“你们觉得,我们是应该主动迎战,还是闭营自守?”
杨岳斌和彭玉麟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敌情不明,坚守为上!”
“那就守吧。”曾国华倒也能听得进正确意见,赶紧下令水陆兵马全力守卫营地城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