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报复我们?那个小汉奸,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报复?他拿什么报复?”翁心存冷哼道:“打仗可能他有点办事,官场上斗智斗勇,他还太嫩!老夫两袖清风,你们也还能做到清廉如水,他拿什么报复整治我们?栽赃污蔑,他就不怕满朝清流对他群起而攻?”

    被翁心存言中,在抓不到翁家父子任何把柄的情况下,湖北那边果然没有传来什么吴超越大发雷霆决心报仇的消息,接着翁同龢心中稍安的时候,又一个机会悄然来到了翁家父子的面前——捻军蓝旗主力韩奇峰部,突然流窜到了与湖北接壤的河南光州府境内,再一次威胁到了人烟稠密的湖北黄州北部安全。

    听说过捻军曾经把湖北北部搅得一片大乱的事,也知道这股大捻子如果再次杀进湖北,就算动摇不了吴超越在湖北的根基,也肯定可以大大恶心吴超越一把。所以稍微盘算了一下后,已经在战场上厮混了一两年多少积累了一些经验的翁同龢便再一次找到翁心存,建议想办法把这股机动力极强的捻子撵进湖北,让捻军象去年上半年一样的恶心吴超越。

    “把捻子撵进湖北?谈何容易?”翁心存也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说道:“我们的实力不足,未必有把握把捻子赶进湖北。而且光州又和六安接壤,把团练派去了光州剿捻,捻子如果乘机杀进六安,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翁同龢再次大失所望,正准备放弃时,翁心存却又突然问了一句,“僧王爷的主力骑兵,现在在那里?”

    “在陈州的西华县休整。”翁同龢答道:“听说是因为河南的粮饷难筹,僧王爷缺粮少饷,军队又过于疲惫,不得已才暂时停止追击。”

    “哦,真巧,不算远。”

    翁心存满意的点点头,又稍微盘算了一下后,翁心存吩咐道:“叔平,以为父的名誉,给僧王爷去一道书信,向他报告捻匪的动向,建议他出兵南下追击这股捻匪,我们出兵叶家集封锁史河,切断捻匪东窜道路,接受他的号令调遣助他破捻。”

    “父亲,僧王会听我们的建议吗?”翁同龢有些担心的问道:“无论官职爵位,他都比你高出一截,怎么打他说了算,你的建议他会听吗?再说了,他现在本来就粮饷不足,也不太可能发起这么大的战事啊?”

    “按理来说,以僧王爷的自大脾气,是不会轻易听取老夫的建议。”翁心存微笑说道:“不过这一次,他未必不会听。别忘了,光州的南面就是湖北黄州,僧王爷和吴超越之间,结的仇也不止一桩两桩。”

    翁同龢恍然大悟,赶紧依照父亲的吩咐提笔做书,翁心存见书信无误文笔也不错,便在书信上签了字用了印,然后交给翁同龢吩咐道:“马上派人给僧王爷送去,顺便让信使给僧王爷带个口信,就说老夫盼着与僧王爷在光州再聚,向他研讨诗文书法。”

    翁同龢心领神会,笑道:“父亲真知僧王,僧王爷虽是蒙古王爷,可是在诗文词赋方面的造诣,却不在许多汉人著名文人之下,父亲你主动请他与你研讨诗文,僧王爷必然欢喜不胜。”

    翁心存得意一笑,吩咐道:“快去办吧。”

    …………

    占了距离近一些的便宜,翁心存父子的书信抢在某人之前送到了西华,送到了正在这里筹粮筹饷的僧王爷面前,看完了翁心存父子龙飞凤舞的文字,僧王爷心领神会,也大为心动。然而很可惜,仔细盘算了许久后,僧王爷却没有下定这个决心接受翁太师傅的好意,只是让信使下去休息,等待自己的答复。

    “王爷,翁大人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在一旁侍侯的心腹部将庆祺好奇问道:“光州和湖北接壤,湖北那边防线漫长,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们这里加把劲,翁大人那里再努力配合一下,去年的事,不是没机会再发生啊?”

    “翁心存的真正意思,我当然明白。”僧格林沁摇头,说道:“可粮饷那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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