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越很快就叫来了一个口才不错的幕僚,给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去长沙出差,再借口替自己掌握湖南抚标的扩编情况与那两个副将接触,然后再乘机依计行事。

    替吴超越办差这个师爷叫周文贤,是吴超越刚到湖北上任时就招募入府的老人,在吴超越的幕府里表现一直不错,也已经在吴超越的保举下领了一个六品顶戴,是吴超越重点提拔的文职人员之一。为了报答吴超越的知遇之恩,周文贤办差当然也十分卖力,乘船日夜兼程的赶到了长沙后,才刚把吴超越的总督公文递交给了湖南臬台衙门,要求现任湖南臬台福翷迅速查办一件湖南商人跨省走私鸦片案,然后马上就跑到了湖南抚标的军营,与湖南抚标的两个副将阿克敦和凌方见了面。

    公事倒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是核对一下湖南抚标的编制和兵力是否与崇恩上报给吴超越的情况相符,结果因为阿克敦和凌方吃了一些空饷的缘故,这两个副将倒也没敢过于慢待周文贤,走完了过场就马上请周文贤进营房喝酒,还叫来一些歌女舞姬助兴。

    身负密差,周文贤当然对阿克敦和凌方吃空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话语之中只是对阿克敦和凌方极尽讨好,巧舌如簧的迅速拉近了阿克敦和凌方的关系,然后周文贤还拿出两盒在湖南十分罕见的高级雪茄送给阿克敦和凌方当见面礼。阿、凌二人见了虽然心中欢喜,嘴上却假惺惺的谦虚道:“周师爷,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你是客人,我们身为地主,都还没送你什么,怎么还能收你的东西?”

    “二位将军千万不必客气,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你们千万不要推辞。”周文贤硬是把礼物塞给了阿克敦和凌方,二人欢天喜地的收下后,周文贤又很歉意的说道:“实在是太微薄了,本来我是打算在汉口买几块洋表带来湖南的,只可惜囊中羞涩,只好买点便宜的雪茄,二位将军可千万别嫌弃。”

    “周师爷那里话?我们又不是不识货的人,能不知道这种洋人雪茄在汉口有多贵?”

    阿克敦笑着再次道谢,又迫不及待的打开雪茄抽出一支,递到了周文贤的面前,待周文贤切开雪茄后,还亲手用湖北火柴厂生产的火柴给周文贤点上。周文贤谢了后先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才举着雪茄微笑说道:“多谢阿将军,对了,还没向你们道喜呢,恭喜二位将军,贺喜二位将军。”

    “周师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有什么好事值得你道喜?”

    正在抽雪茄的阿克敦和凌方都是一楞,周文贤则奸笑说道:“二位将军,在学生面前还用得着隐瞒?湘军收编进了崇抚台的抚标,胡大人和杨总兵那边,给你们的见面礼还能少了?怎么样?起码够在京城买几座大宅子了吧?”

    阿克敦和凌方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周文贤见了,忙又表情奇怪的说道:“怎么?胡大人和杨总兵连这点人之常情都没尽?他们在湖北和江西四处打家劫舍,弄了那么多好处,就舍不得拿来打点一下你们这些新同僚?”

    阿克敦和凌方又是一楞,然后阿克敦赶紧开口问道:“周师爷,胡大人和杨总兵他们,在湖北和江西发了大财?”

    “那还用问?”

    周文贤一翻白眼,说道:“湖北谁不知道?当初湘军撤出湖北省城的时候,还给我们吴抚台的湖北藩库就是一座空库,逼得我们吴抚台只能是拿自家的银子借给湖北藩库应急,为了这事,皇上还专门在圣旨上表彰过我们吴抚台!”

    阿克敦和凌方都不吭声了,眼珠子也忍不住乱转了起来,周文贤则又说道:“还有,收复黄州府城、大冶、兴国和蕲州这些地方的时候,那一次不是湘军最先进城?又那一次不是还给我们吴抚台一座空城?在江西的时候就更别说了,每夺回一座城池,湘军那次少了派一支装满东西的船队回湖南?”

    “湘军捞了这么多?”凌方惊讶的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天天哭穷,天天要崇抚台发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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