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靠岸,向公安门发起进攻。同时集中所有炮火猛轰公安门,掩护水师陆战队攻城。
与此同时,荆州满城里的八旗守军当然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绵洵带着亲兵躲在已经中炮多处的镇守将军府里瑟瑟发抖,求神拜佛的祈祷上天保佑让荆州八旗挺过这次难关。事实上指挥守城战事的锡龄阿则几次派兵增援镇流门妄图夺回阵地,都被吴军将士以排枪和手雷轻松击退。而几次吃了大亏后,本来就很聪明的八旗勇士很快就变得更聪明了,一被要求进攻镇流门就撒腿逃命,还有许多更聪明的八旗勇士干脆直接逃回了家里变换衣衫,盼望着能够熬到天黑乘乱出城逃命。原本组织严密的八旗兵彻底大乱,不断出现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和甚至找不到本队旗帜的情况,指挥近乎瘫痪。
混乱还影响到了八旗兵的隔离墙阵地,尽管吴军水师为了避免误伤到西城的汉人百姓,开炮轰击间尽可能集中在东城,几乎没有什么炮弹打到隔墙阵地上。然而在隔墙上看到满城大乱,八旗兵争先恐后的逃到隔墙这边来躲避炮弹,还有听到这些败兵带来的离奇传言说什么镇流门已经被攻破,公安门已经被轰塌,以闲散旗人居多的隔墙守军还是个个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镇流门已经被打破了,快逃啊!”
也不知道是那个被吓破了胆的旗人喊了这么一声,本就人心惶惶的隔墙守军顿时一片大乱,无数士兵哭着喊着冲进城内逃命,大喊镇流门已破的声音此起彼伏。而多隆阿虽然从枪声炮声判断吴军并没有大量进城,大喊大叫阻止,却根本无济于事,不要说友军队伍,就是刚划分给他统属的旗兵都不断下城逃命。
西面突然传来的巨大喧哗声让多隆阿立即扭头西看,再接着,多隆阿的瞳孔也猛烈收缩了——西面汉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就象突然爆炸了一般,忽然涌出了无数的汉人男女,举着各种各样的杂乱旗帜,拿着各种各样的简陋自制武器,象潮水一般的扑向了隔墙,愤怒的吼叫声震天动地,直接压过了吴军的炮声枪声。
“杀满贼——!”
多隆阿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更不敢相信荆州汉人对八旗满人的仇恨会深到了这个地步。只凭着以菜刀和木棍为主力的简陋武器,只靠着几根连树皮都没有剥去的粗大木头,还有一些明显是临时赶造出来的脆弱飞梯,荆州的汉人和无数的苗彝百姓前仆后继,顶着八旗兵匆忙打出的子弹,踩着杂乱的废墟和同胞的尸体,义无返顾的冲到隔墙城下,抬木撞击隔墙的南新门和北新门,踩着简陋的飞梯冲击隔墙城上,疯狂的而又徒劳的刀砍斧劈城墙城门,发自肺腑的怒吼声也一直在人群中回荡不休…………
“杀满贼!杀满贼!杀光满贼————!”
“绵愉和锡龄阿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让荆州汉人把我们旗人恨到了这个地步?恨到就好象有杀父之仇一样?”
多隆阿心中闪过无数疑问,可多隆阿已经来不及去求证这些答案了,在荆州汉人火山爆发般的滔天怒火面前,隔墙上的八旗士兵没有一个不是双腿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不是在四处张望寻找逃命道路,多隆阿也早已被四个打虎儿亲兵簇拥在了中间,随时准备夺路而逃——不逃不行了,隔墙下的汉人百姓那怕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多隆阿等人给淹死!
终于,一个拿着生锈柴刀的汉人百姓第一个冲上了隔墙,周围的旗兵赶紧开枪,也打中了他,可那汉人百姓却仿若不觉,红着眼睛只是扑向一个装备精良的八旗兵,狂吼着挥刀乱砍,周围的旗兵赶紧帮忙,还把他手里的柴刀打飞,可那汉人百姓却又一把抱住了面前敌人,张口就咬在了他的咽喉上,直到脊背被八旗兵砍烂都没有松口,硬生生的咬穿了那旗兵的咽喉,和他同归于尽。
更多的汉苗彝百姓冲上城墙,尽管他们手里的武器都简陋粗糙得近乎可怜,基本上很难对穿着棉甲的八旗士兵造成致命伤害,可他们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扑向八旗士兵,刀砍斧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