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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进洛阳并不代表河南战事宣告结束,早在巷战期间,怀庆参将戴膺率领着清军援军赶到洛阳城外时,吴军就被迫两线作战,让负责拦截的吴军骑兵和怀庆清军干了一仗。

    战事没有任何悬念,和戴膺军交战的吴军将士既是骑兵装备又好,十分轻松的就把怀庆清军杀得狼狈北逃,只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没有北上预备队的吴军骑兵没有追击过远,给了怀庆清军崩溃后在孟津重新集结成军的机会。

    更多的激战还在后面,打下洛阳城后,还没等吴军站稳脚步,河南河北镇总兵崇安也带着开封救兵杀到了洛阳近郊,所部又和吴军在洛阳城外干了一仗。虽说吴军再次取得胜利,开封清军却并没有因此放弃,只是撤退到了石桥集建立营地,等待其他地方的清军赶来增援。

    再接着,陕州和泽州的清军救兵也先后赶到了洛阳战场,与开封清军崇安部汇为一股,再加上已经缓过气来的怀安清军,以及逃出城外的洛阳团练刘定敷军残部,洛阳战场上的清军数量迅速突破了万人之众,组成了一股不容吴军忽视的庞大军事力量。

    与此同时,许州的托明阿也早已带着河南清军展开了疯狂反扑,猛攻紧扼吴军粮道的叶县小城,虽说叶县吴军在舒保军的帮助下,成功击退了托明阿的进攻。却苦于力量不足,同样无法彻底击败托明阿,托明阿军仍然象一条癞皮狗一样的游荡在叶县周边,频繁骚扰叶县吴军,还十分恶毒的在秋收将至驱逐城外百姓,捣毁即将收获的农田,不给吴军就地征粮补给的机会。

    河南吴军推进过快造成的一些缺陷开始逐渐暴露,在根本来不及有力控制农村地方的情况下,河南吴军只能是一边应对清军威胁,一边镇压不肯臣服的乡下地主团练,借以确保钱粮赋税的征收,陷入了两线作战的窘境。而河南地方上的清军也打得十分聪明,知道正面干不过吴军,就尽量的避免与吴军正面交战,象一条条癞皮狗一样的游走于吴军控制地的周边,干扰吴军控制地的秋粮收割,妄图让吴军将士无粮过冬,被迫退走或从南方运粮北上,吴军频繁出兵与之交战,却每次都是打跑又来,白白浪费无法就地补给的宝贵弹药,收效始终不大。

    除此之外,过于漫长的战线也注定了河南吴军难以互相增援,不能把力量集中于一点给清军以致命一击,处境十分尴尬。

    察觉到这一危险后,聂士成倒是听取了邵彦烺的建议,亲自率军向河南清军的河桥集大营发起强攻,打算杀退河南清军主力后再掉过头来收拾后方敌人。结果经过了一番苦战过后,吴军主力倒是成功拿下了石桥集,打跑了崇安。然而不等河南吴军的主力缓口气,山西团练大臣徐继畬又带着他训练多年的山西团练主力来到了孟津,驻扎到了黄河北岸,重新对弹药消耗过大的河南吴军主力形成了巨大威胁。

    这时,一直在努力读书学文的聂士成也醒过味来,发现满清军队是拿对付太平天国的办法对付自己,仗着人数优势,以一支数量足够的军队牵制住自己的主力,不求取胜只求缠住自己的主力,然后在偏师上做文章削弱自己,靠人力和物力的优势消耗自己无法就地补给的弹药,把自己拖进对河南吴军十分不利的消耗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聂士成最正确的选择当然是向吴超越求援,请求吴超越增兵****助自己补强因为战线过长而被摊薄的兵力。然而聂士成却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聂士成此前一直都是为吴超越负责北线安全,清楚湖北的北线情况,知道如果再从湖北北部抽调军队北上,那么湖北北部就会出现兵力无法维持漫长防线的情况,给捻军和安徽清军以可乘之机。同时湖北的钱粮和大冶那点工业能力,也很难支撑吴军在河南大量驻军,所以即便明知道妹夫还有武汉的直属兵团这支战略预备队可以调动,性格质朴的聂士成也不愿过于给吴超越增加负担。

    与邵彦烺商量对策的时候,虽然邵彦烺也对这样的局面十分揪心,可同样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扭转这个局面。绞尽脑汁间,邵彦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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