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呆在香港,正四处游说西方列强支援他们和我们还有太平军开战,他的狗鼻子如果闻到了这件事,九成九会打主意买走这支舰队,既补强军力,又乘机离间英国人和太平军。”

    “如果京城乱党真的这么做怎么办?”郭嵩焘赶紧又问道。

    “想尽一切办法,搅黄他们的买卖!”吴超越答道:“在不得罪英国人的情况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行,如果资金方面不足,去找我父亲想办法。”

    郭嵩焘应诺,匆匆安排好了出行准备,然后连辞行的过场就免了,直接就登上了开往南京的轮船。结果也是在郭嵩焘离开之后,吴超越才哭笑不得的从赵烈文口中得知,死活不肯给自己当帮凶走狗的狂士龚橙从郭嵩焘那里知道了情况后,竟然厚着脸皮强行上了郭嵩焘的船,硬缠着郭嵩焘过上了花自己银子公费旅游的好日子。

    “随便他吧,反正他会说英语又懂外交,说不定能给郭嵩焘帮上什么忙,也不算白花我的银子。”

    哀叹了一句过后,当了冤大头的吴超越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目前最要紧的反清战事上面。

    目前吴军的战局形势看上去相当不错,江西方面,虽说吴军的署理江西巡抚萧启江突然患病,无法亲自主持南征事务,逼着吴超越只能是任命王国才为赣南前敌总指挥。然而王国才的表现却让吴超越小小的惊喜了一把,带着毕金科、萧庆高等将依然还是把赣南清军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迅速攻占了瑞州、临江和袁州三府,打进了吉安府腹地,并且打退了从北上增援的广西清军,光复赣南全境应该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云贵方面,攻破了贵州张马贼军的主力之后,吴军已经重新疏通了和云南的联系,同时四川吴军也成功劝降了云南昭通府,两路大军一起入滇,成功迫使四面环敌的云贵总督吴振棫易帜归降,与吴军联手剿杀云贵贼军。

    北线方面,聂士成军奇袭夺占了洛阳府之后,不但咬牙在洛阳站稳了脚跟,还一举牵制住了河南和山西这两大清军主力,成功打乱了满清朝廷战略上全面防御休养生息的如意算盘,迫使满清朝廷在钱粮严重吃紧的情况下仍然还得优先供养河南和山西这两支废物主力,无法全力扩建对吴军威胁最大的山东新军。

    东线就不用说了,风平浪静不说,与吴超越越来越互相信任的杨秀清为了避免磨擦,还主动把与吴超越仇深似海的韦俊调到了安徽战场,让韦俊去找翁心存父子的麻烦,让比较听话的林启荣负责防范吴军。而吴超越也投桃报李,同样是把对太平军威胁巨大的刘坤一军调回湖北省城休整,充当自己的战略机动部队,代之以鲍超一军守卫九江。

    只是形势上看上去喜人,吴超越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还不能找任何人倾诉,内部隐患无数,战局只要稍有不利,被迫加入吴军麾下的满清文武官员随时都有可能倒戈反正;盟友太平军越来越不给力,内部隐患比自己更多更大,一旦太平天国的内部问题突然爆发,太平军肯定是马上就会四分五裂,到时候吴超越不但要单独应对满清朝廷的压力,还得时刻提防无人制约的太平军军阀突然翻脸,往自己的背后捅刀子。

    经济和外交方面也不容乐观,经济方面,虽然吴军控制着江汉平原和洞庭湖平原这两处产粮地,粮食可以确保自给,然而湖南和湖北毕竟远远不及东南沿海那么富庶,在四川尚未消化变现的情况下又被迫挑起了云贵这两个大负担,吴军军费开支早就开始逼近能够承受的底限,被迫加征赋税的议题也一度被放到了吴超越的面前,吴超越虽然拒绝,却也不得考虑发行战争公债,向民间借钱打仗。

    外交方面吴超越只是成功争取了西方列强基本保持中立,却至今还没有一个西方列强公开承认吴超越组建的湖北临时政府合法(普鲁士那边时间上还来不及),这导致了吴超越既不能西方列强借钱贷款,又得时刻提防西方列强被满清朝廷收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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