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罪臣是提到了吴健彰和洋人谈判的事,但罪臣真不是替洋人刺探朝廷机密啊!微臣可以对天发誓啊!”

    哭喊着,宋晋还直接昏了过去,而咸丰大帝脸上杀气更盛时,一个和咸丰容貌有些相似的年轻官员却突然出列,说道:“且慢!吴超越,本王问你,既然你怀疑宋晋是替洋人刺探大清机密,那么你为什么要伪造洋人书信,假称是法国公使布尔布隆给你祖父的密信,诱使宋晋盗取?这如何能够试探宋晋是替洋人刺探机密?宋晋如果是洋人奸细,为什么还要偷洋人给你祖父的书信,这岂非自相矛盾?”

    “这位王爷,答案很简单,草民没胆量伪造朝廷公文。”吴超越拱手答道:“草民也知道,如果要试探宋晋是否洋人奸细,最好的办法就是伪造一道关于朝廷和洋人谈判的公文,骗他盗取或者偷看。但朝廷公文何等重要?王爷你就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伪造一字半句,所以草民别无选择,只能是伪造洋人给我祖父的密信,借以试探宋晋是否洋人奸细!”

    “那怎么试探?”那年轻王爷疑惑说道:“宋晋如果真是洋人奸细,就肯定不会阻挠洋人和你祖父暗中联络,为什么还要偷走洋人给你祖父的书信?”

    “王爷有所不知,洋人的心也不齐。”吴超越益发的振振有词,还用谆谆教导的语气说道:“尤其是英国和法国,他们之间更是仇结百年,彼此之间偶尔因利而结,但更多的时候是互相下绊子扯后腿。他们这次结伙成群而来,彼此间也肯定得提防对方暗中与我大清朝廷联络,靠出卖其他洋人国家为他们本国牟取更多利益。”

    “所以草民料定,如果宋晋真是洋人奸细,那么他一定会对法国公使布尔布隆给我祖父的密信感兴趣,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盗走或者偷看其中内容,让他背后的洋主子知道布尔布隆有没有出卖其他洋人国家,单独与我大清朝廷私下交易,结果也不出草民所料,宋大人他果然还是偷走了书信。”

    那年轻王爷运思极快,稍一盘算就又说道:“好吧,就算你有理,但你想过没有,如果宋晋是法国人派来的奸细,他为什么还要偷法国公使布尔布隆给你祖父的书信?”

    “这个……。”

    吴超越傻眼,也这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自相矛盾,但是没关系,念头再一飞快转动间,吴超越干脆来个坦白承认,向咸丰大帝行礼说道:“皇上恕罪,草民才疏学浅,考虑不周,当时又被宋大人灌了许多的酒,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一时糊涂就没考虑到这点,忘了宋大人如果是法国洋人的奸细,就不可能会偷所谓的法国公使书信。草民当时没想到这点,罪该万死,请皇上治草民失策之罪。”

    吴超越承认得这么干脆,那年轻王爷倒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故意想整吴超越。而旁边穆荫却不依不饶,喝道:“吴超越,你休得狡辩,什么思虑不周,依我看,你分明是故意设套陷害宋晋!”

    穆荫开了这个口,僧格林沁、麟魁和一些看吴家祖孙不顺眼的文武官员也纷纷开口附和,全都指责吴超越这么做是故意陷害宋晋,吴超越听了喊冤,道:“诸位大人,天地良心啊,草民和宋大人前无冤后无仇,为什么要故意陷害他?再说了,草民一介布衣,有什么资格和能力陷害宋大人?”

    “够了,都给朕住嘴。”

    咸丰大帝终于开口,挥手说道:“诸位爱卿,你们不要再为难吴超越了,他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妥,但也是因为宋晋不轨在先,更是他出于对大清朝廷的一片忠心!念在他时刻心怀大清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他这次的冒失之举了。”

    “至于宋晋,不管他是否洋人奸细,仅凭他私自刺探朝廷机密这一条,就已经足够杀他一千次!来人,把宋晋和翁同书押出去,交三法司从重议罪!也给朕仔细查查,他们是否与洋人暗中联系!”

    “谢皇上,皇上天恩,草民没齿难忘!草民今后定当时刻牢记皇上圣恩,时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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