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的小动作,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是很可疑,不过还是不能肯定,王鹏年自咸丰三年受调北上参战,八年征战下来,所部士卒肯定换了不止一次两次,身边有几个京城口音的亲兵也不算太奇怪。北方那边受满人的习俗比较大,曹久恭习惯了行打千礼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戴文节又说道:“大帅,假如这个曹久恭真是替乱党军队来诈降,那乱党军队是有什么企图?”

    吴超越不答,只是在脑海中推演王鹏年率领本部船队来湋源口投降可能出现的变故——自军允许王鹏年船队靠岸进港,王鹏年船队有可能突然抢滩登陆,也有可能突然对自军躲在沙洲南航道的水师船只下手,当然还有可能突然对自军的沿江炮台下手。

    接着很快的,一个巨大的疑问就出现在吴超越的脑海中——假如王鹏年真是诈降,那他的船队不管是抢滩登陆,还是偷袭自军的炮台和水师营地,明摆着就是白白送死!那怕清俄联合舰队主力能够及时赶到接应,首当其冲的王鹏年船队也注定在劫难逃啊?

    “难道王鹏年为了升官发财,或者真是对满清朝廷不二,为了破我愿意牺牲一切?”吴超越一度生出过这样的疑问,然而考虑到昨天王鹏年才为了不让士卒白白送死,宁愿冒着触犯军法的危险故意不开一炮,不放一枪,吴超越又排除了这个可能。

    没有上帝视角,智囊赵烈文也被留在了武昌守城,吴超越一个人还真没办法分辨出王鹏年的主动请降真假。只是结合到使者曹久恭身上的疑点,吴超越隐约猜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出面诈降和故意送死并非出自王鹏年的本意,而是有人在逼着王鹏年这么做。——但是很可惜,吴超越还是没办法确认这个可能。

    最后,在无法分辨真假的情况下,谨慎多疑的吴超越还是决定小心为上,摇头说道:“不管王鹏年是真降假降,这个关键时代我们都绝对不能冒险,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

    “文节先生,替我写一道书信给王鹏年,就说直接率军来降还是太危险,一旦被敌人提前发现肯定后果不堪设想,我又不能出兵接应他。叫他继续忍耐,或是等我先打败了罗刹舰队再率军来降,或是在交战之际临阵倒戈也行。”

    戴文节应诺,赶紧按照吴超越的要求写好一道书信,然而接到手里时,有点朝令夕改习惯的吴超越却又突然改了主意,摇头说道:“还得再加上几段。”

    “加那几段?”戴文节赶紧又重新提笔。

    “加……。”话到嘴边,吴超越又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暗道:“不行,如果是别人打着王鹏年的招牌来诈降,那我不管在书信上怎么的苦口婆心,王鹏年都看不到这道书信。”

    “算了,不加了。”吴超越摇头,提起毛笔在书信上签了自己的难看名字。可是看到自己比鬼画符还要难看的毛笔字时,吴超越又突然灵机一动,干脆亲自在书信后的大片空白处奋笔疾书起来…………

    …………

    最后,曹久恭是带着吴超越变卦后的答复回到了清军营地,向文祥报告说吴超越要求王鹏年继续忍耐,不必急着率军去湋源口投降。正在翘首以盼的文祥一听当然是大失所望,问道:“吴贼就那么好心,为了不让王鹏年冒险,宁可暂时不要王鹏年投降?”

    “回文中堂,的确如此。”曹久恭十分无奈的回答道:“开始吴贼本来都已经答应让王鹏年率领船队去投降了,后来又突然改了主意,说是王鹏年这么做还是太危险,要王鹏年继续忍耐,等更好的机会出现再说。”

    “奸贼!”

    文祥骂了一句,然后才打开吴超越的书信观看,结果书信前面戴文节写的内容文祥一望知意,然而看到了吴超越亲笔在书信末尾加上的文字时,文祥就傻了眼睛了,惊叫道:“这什么玩意?天书?!”

    “喔婆年周官,查实我鬼咁思疑捏瑟渣航,塞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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