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设防拖住我们的进兵脚步,争取时间打上海,不惜一切代价的俘虏我爷爷和我儿子,拿他们做人质要挟我。”

    “慰亭,那你打算怎么办?”赵烈文有时候还是改不掉对吴超越的习惯性称呼。

    吴超越不答,还反问道:“惠甫,如果你是长毛的西线主帅,在湖口、彭泽和安庆这三个地方,你会如何布防?是把力量平均使用?还是优先重视一到两点?”

    稍微盘算了一下后,赵烈文马上就答道:“我会优先重视一到两点,长毛在西线的力量布置并不均衡,尤其是水上力量差别最大。我还会优先守湖口,因为湖口这里的防御工事完善,有赣东北的长毛可以调动了源源不绝的增援湖口,另外湖口的长毛水师还是长毛各军中水师力量最强的,可以有效威胁我们的水上粮道,让我们主力军队不敢绕开湖口大举东进。”

    “那么你是否有可能把所有力量集中在湖口,和我们打一场战略决战?”吴超越又问道。

    “绝不可能。”赵烈文断然摇头,说道:“洋人有句话说的是所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长毛那边就算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也肯定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长毛就算集中重兵守卫湖口,也一定会在后方留下充裕兵力守卫彭泽和安庆。”

    “那如果你是长毛主帅,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尽可能多的把作战力量集中在湖口?稍微忽视对彭泽和安庆的保护?”吴超越追问道。

    隐隐明白了吴超越的无耻企图,赵烈文也赶紧开动起了脑筋仔细盘算,设身处地的反向推演了一番之后,赵烈文这才答道:“如果我是长毛主帅,只有在我认定慰亭你一定要先拿下湖口再进兵下游的情况下,我才会尽可能多的把力量集中在湖口。”

    “还有。”赵烈文又赶紧补充一句,道:“鉴于慰亭你在用兵方面一贯的名声,我还绝不会太过冒险,集中力量守卫湖口的同时,我也绝不会太过忽视对下游的保护,不会给你太多突出奇兵的机会。”

    吴超越盘算着点头,又对着九江、湖口和鄱阳湖一带的地图沙盘研究了许久之后,吴超越这才缓缓说道:“给王孚去道命令,先告诉他,对他这次的表现,我很满意,辎重船队的损失与他关系不大,我不会追究。”

    “再告诉王孚,放心出击,在我亲自抵达九江时,我不希望长毛的湖口水师还在湖口,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长毛的水师很可能会退进鄱江,成全长毛,把长毛水师先给我撵进鄱江,然后也别冒险进鄱江,等我后续命令。”

    “再给九江去道命令,叫桂中行他们抢先放出风声,就说我准备先踏平湖口,然后再进兵下游,也给我尽可能的制造我们准备全力攻打湖口的迹象。”

    唱诺之后,赵烈文这才微笑着说道:“慰亭,太直接了吧?你的声东击西对长毛也不是玩一次两次了?长毛能又吃亏再上当?”

    “长毛是不可能又吃亏再上当,但惠甫你好象忘了一点。”吴超越微笑说道:“就是长毛现在的军阀化问题,如果你是林启荣,探得我准备强攻湖口的消息,能不拼命要增援要粮草?长毛的西线主帅为了安抚林启荣,鼓励林启荣安心在湖口和我们拼命,能不给林启荣一点奖赏鼓励?”

    赵烈文大笑,连说正是如此,吴超越却十分遗憾的说道:“可惜还不知道长毛的西线主帅是谁,不然的话,我肯定能想出更多的办法引诱长毛集中力量在湖口。”

    正所谓天遂人愿,才到了第二天,正当吴超越还在安排自己亲征东线的各项出发留守准备时,大冶方面就又用电报转来九江吴军的消息,报告了石达开的旗帜出现在湖口的重要情报。吴超越闻报大喜,大笑道:“天助我也,既然长毛的西线主帅是石达开,那我们这场仗就容易打得多了。”

    “镇南王,石达开可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啊?”正好就在旁边的阎敬铭有些惊讶的问道:“长毛诸伪王里,好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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