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污辱,便即离开,石达开则一直盘坐在囚车之中,神情始终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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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节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吴超越身边时,不用开口询问,光是看戴文节的表情,吴超越就已经知道了结果,笑着问道:“文节先生,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镇南王真能识人。”戴文节谄媚了一句,苦笑说道:“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元世祖忽必烈有句话说得很对,谁家无忠臣?”吴超越笑笑,颇有些感叹的说道:“长毛能从广西的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走到今天,队伍里没有几个忠义之士,能做得到这点?石达开不贪财不好色,事事处处以长毛的大局为重,说他会因为贪生怕死和荣华富贵向我屈膝投降,我第一个就不信。”
叹罢,吴超越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虽然杀了石达开只会白白便宜洪秀全,但是他这么固执我们也没办法,还是成全他吧。给他留一具全尸,然后再把他的棺材送到庐州交给他的家人安葬,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
戴文节默默点头,可是又满脸的欲言又止,还忍不住说道:“镇南王,其实还有……。”
说到这,戴文节又自行打住,自己摇了摇头,正色说道:“算了,还是镇南王的办法更好。”
吴超越有些奇怪戴文节的欲言又止,然而不等吴超越追问,旁边的另外一个重要幕僚周文贤却突然说道:“镇南王,如果不想让洪秀全那个发匪渔翁得利的话,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吴超越问道。
“我们可以故意对外宣称,就说石达开已经投降了我们。”周文贤眉飞色舞的说道:“然后我们一边公开大肆封赏石达开,一边以石达开的名誉号召长毛投降我们,然后再让石达开在适当的时候断气,把罪名推到洪秀全派来的刺客头上……。”
“行了,不必说了。”吴超越打断了周文贤,又转向戴文节问道:“文节先生,刚才你欲言又止,是不是也想说这个主意?”
戴文节点头,说道:“大概差不多。”
吴超越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不愧是文节先生,果然有名士之风。周文贤,你在这方面要向文节先生多学学,我们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了,一些以前无所谓的事,现在必须得掂量一下后果了。”
周文贤乖乖点头应诺,心里却纳闷万分,不明白为什么戴文节不献计反而被吴超越褒奖,自己说了戴文节没有说出的话,反倒挨了吴超越的训斥?
不解更好奇,事后周文贤又专门找到了与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戴文节当面求教原因,被吴超越当做赵阎替补用的戴文节也不吝赐教,直接说道:“华竹,其实你的提议半点没错,如果是换成以前,镇南王肯定会比你做得更绝,让石达开背上的黑锅更大。”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以前镇南王能用一些的手段,现在却绝不能再用。你身为镇南王的帐下幕僚,如果不能做到与时俱进,不但方略不可能再被镇南王采纳,说不定还有可能危及你的仕途前程。”
“为什么?”周文贤越听越是满头雾水,拱手道:“还请文节先生教我,为什么前后相差如此巨大?”
“很简单。”戴文节笑笑,说道:“以前镇南王是为先皇做事,用什么手段都可以说是为了效忠先皇和报效朝廷。可现在镇南王事事处处都是为了他自己,有些事做得过了,砸的就是镇南王自己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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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虽然吴超越和吴军目前的决策层都有些遗憾,但石达开仍然还是被装在囚车里当众押回了九江城,也马上在九江城内外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即便是在戒严期间,也仍然还是有大量的百姓涌上街头,争相一睹早已闻名天下的石达开模样。
曾经叱咤风云,还曾经直接管辖过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