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说吴军船队是冲着自己来的,然后全力准备守卫都昌城,等待吴军前来进攻。

    傍晚时,吴军船队驶近都昌,都昌太平军风声鹤唳,炮装引线枪点火绳,气氛空前紧张,何苗也亲自登上了都昌西门城墙,举起望远镜紧张观察吴军船队的一举一动,结果在看到吴军船队中高耸的镇南王大旗时,何苗还差点吓尿了裤裆,惨叫道:“超越小妖亲自来了?怎么可能?超越小妖怎么可能亲自来打都昌小城?”

    还是在天色全黑之后,也是在吴军船队从西面直接越过都昌尽数南下之后,都昌太平军上下才一起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军躲过一次大劫,一直在提心吊胆的何苗也终于回过神来,惊讶道:“怎么回事?妖兵不是劝我投降吗?怎么不来打都昌?直接往南面去了?”

    再接着,只是往吴军南下的其他目标一想,何苗立即就醒悟了过来,赶紧大吼大叫道:“快!快!派快船去饶州禀报石国宗,超越小妖亲自率领妖兵南下,直接往都昌下游去了,很可能是去偷袭饶州,请石国宗赶紧准备迎战!赶紧准备!”

    …………

    没有上帝视角,吴超越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瞒天过海之计是否已经成功,都昌太平军到底有没有提前警告饶州太平军做好迎战准备,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那怕是在顺利越过都昌后,吴超越也不敢让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可仿佛是恶人自有天报应,偏偏在天色全黑之后,鄱阳湖上的南风竟然越来越大,吴军船队的行驶速度也越来越慢,已经被迫推迟到是夜三更到四更之间在乐亭靠岸登陆的作战计划,居然又逐渐变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镇南王恕罪,受风力影响,我们在半夜抵达乐亭靠岸恐怕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了。”鲍志德也向吴超越发出警告道:“末将估计,我们的船队至少得在黎明前才有可能抵达乐亭,饶州长毛的斥候快船,也基本可以肯定会提前发现我们。”

    吴超越默然,诅咒了一万遍该死的鬼天气却始终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说道:“看运气了,但愿长毛水师胆子小,不敢主动出击,否则在半夜里碰上长毛水师,我们怎么都得损失不轻。”

    “镇南王恕罪,末将还是要说句不吉利的话。”鲍志德小心翼翼的说道:“饶州长毛只要知道我们船队的大概情况,就一定有胆子主动出击,毕竟,这样的战机非常难得。”

    “如果真遇到那样的情况,你有几成把握尽快干掉长毛那条荣光号?”吴超越问道。

    “末将无能,不敢说把握。”鲍志德赶紧请罪,说道:“水上炮战不比陆地,会受到风向、水流和波浪多方面影响,要想命中全速驶的长毛蒸汽炮船,除了对炮手的技术和经验要求极高以外,还要看运气好不好,甚至可以说运气比技术更重要。所以末将最多只敢保证一定能重伤或者击沉长毛的蒸汽炮船,不敢保证尽快。”

    吴军水师在实战演习中的火炮命中率都只是勉强超过百分之六,吴超越当然不会责怪鲍志德的心虚胆怯,相反还嘀咕了一句,“不能拼运气,我这次如果运气好的话,从九江出发偷袭饶州,就不会一路上都是南风了。”

    嘀咕过后,又盘算了片刻,吴超越拿定主意,说道:“留下舢板船队保护运兵船,雒魏林号锅炉全开,全速杀向鄱江口,去找长毛那条荣光号单挑!”

    “镇南王,你要让末将的雒魏林号单挑长毛的荣光号?”鲍志德惊讶问道。

    “没错!”吴超越恶狠狠说道:“长毛唯一能威胁到我们运兵船队的,就是那条荣光号,既然他很可能主动出击,那我们就先迎上去找他单挑,这样就算他真的冲出了鄱江口想奔袭我们的运兵船队,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在路上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