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又被困在了九洑洲江心岛上的梁凤超军立即一片大乱外,北岸的太平军降兵人群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骚乱,好在吴军将士对此早有准备,一边挺起刺刀威逼太平军降兵,一边不断大喊,“是梁凤超诈降,逼我们这么做!和你们无关,只要不动,我们保证不杀!保证不杀!”

    仍然还是有一些太平军老兵暴起伤人,太平军降兵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更大动乱,不过吴军对此已经准备充足,死死守住了临时战俘营的几个出入口,埋伏在四周的吴军狙击手也迅速开枪,点名射杀亮出短枪利刃的太平军老兵,再加上傅正纲的一些帮凶也不断在战俘中喊话,要求同伴冷静,所以动乱始终不大,没有造成降兵大规模逃离的情况。

    吴超越这边,按照吴超越的要求,傅正纲马上就重新赶回了临时战俘营帮助吴军安抚战俘,李秀成本也想去,吴超越却叫住了他,说道:“不必了,傅正纲就足够了,忠王你在太平天国的地位高崇,普通士兵很难有机会见到你,你去了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李秀成点头站住,又苦笑说道:“镇南王,能不能别再叫罪人忠王了?罪人现在已经是你的阶下囚徒,那还敢当忠王二字?”

    “确实,现在是不能这么称呼你了。”吴超越点头,稍一盘算就说道:“听说你在加入太平军前叫李以文,你比我年纪大,以后我就叫你以文兄吧。以文兄,小弟字慰亭,你如果不介意,以后也可以直接叫我慰亭。”

    “镇南王千万别折了罪人的寿数,罪人是何等身份,怎么敢与你称兄道弟?”李秀成赶紧谦虚。

    “没事,我不是讲究门第的人。”吴超越挥手,坦然说道:“而且光以门第而言,我也比你强不了多少,我爷爷以前不过是香山的一个挑鸡贩子,我父亲是做生意的商人,咱们的出身其实差不多。所以以文兄,就这样了,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

    李秀成还是不敢领吴超越的情,坚持要尊称吴超越为王,吴超越也不勉强,只是诚恳说道:“以文兄,接下来的东南大战,我拜托你的地方就多了,象今天一样,多救一些无辜的人,让我们少造一些杀孽,也帮着我早些给东南江浙的无辜百姓开辟一个太平盛世。”

    “罪人尽力而为。”李秀成回答得很简单。

    回答了吴超越的要求,李秀成又回头去看远处的九洑洲战场时,九洑洲那边自然早就已经是枪炮震天,吴军的火炮连续开火,猛轰乱成一团的梁凤超军,吴军水师的军用舢板机动灵活,枪炮并用,不断将太平军匆匆放下水的排筏击沉击翻。中计被困的太平军将士则上上下下都是怒吼震天,不是隔水开枪,就是跳入水中强行泅渡,然而很可惜的是,在守卫严密的吴军将士面前,太平军的这些努力自然是毫无作用,除了徒添死伤外一无所获。

    见此情景,李秀成忍不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喃喃说道:“其实,我也想救你们啊,可是没办法,你们和我以前一样,太愚忠,也太愚蠢了。”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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