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邦顿了一顿,然后才接着说道:“所以,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坚守崮山驿,凭借那里的有利地形抵御吴逆贼军,让吴逆贼军玩不出任何的花招,只能是全力强攻崮山驿。到时候我们只要守住了崮山驿,等于就是同时守住了济南和长清两城!”

    “傅将军,但我们如果守不住崮山驿怎么办?”荣禄微笑问道。

    “崮山那里道路最窄的地方只有二十几丈宽,我们的主力如果连那里都不能长时间守住,那我们这一仗就不用打了,不如直接放下武器让吴逆贼军砍了。”傅振邦冷笑回答,又道:“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崮山真的守不住,我们也可以凭借狭窄道路缓缓撤退,重新撤回城里继续守城,绝不会有被吴逆贼军重创的危险。”

    “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守城,非要在野战里冒险?”荣禄继续反驳,说道:“傅将军,你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难道不知道战场上最危险的是自家败兵,死在自家败兵践踏下的士卒,往往就是比被敌人直接杀死的还多?崮山那里又没有坚固的工事,这样的危险你敢排除?”

    “让我的本部人马顶在前面,撤在后面,我就敢保证!”傅振邦有些赌气的回答,又说道:“荣大人,你就不要纸上谈兵了,想守住济南和长清,就只能是集中主力坚守崮山!”

    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被傅振邦指责为纸上谈兵之后,心高气傲的荣禄难免也有一些动气,怒道:“傅将军,我知道你是沙场老将,战场经验丰富,但你也不能拿我们大清的将士冒险,你知不知道,我们一旦守不住济南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整个胶东都保不住!”

    “纸上谈兵。”傅振邦再度嘲笑,说道:“荣大人,你以为收兵回城,只守城池就安全了?拿下了崮山后,吴贼只要玩一个声东击西的佯攻花招,你是守济南还是守长清?”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让老夫说几句,让老夫先说几句,都是为了朝廷大事,有什么可吵的?”

    看情况不对,宝鋆只能是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先是劝住荣禄和傅振邦越来越激烈的争论,打了几句圆场,然后才又说道:“维屏,仲华,你们两个的话都很有道理,要不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让我们的主力守城,分出一支偏师去守崮山如何?”

    “行!”傅振邦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说道:“请宝抚台让末将率领本部去守崮山,另外再给我派两三个营帮帮忙,末将就有把握长时间守住崮山驿!”

    “不行!”荣禄坚决反对,说道:“我们的兵力本来就单薄,怎么还能一再分兵?这不是给吴逆贼军把我们济南军队各个击破的机会是什么?”

    “没错,是不应该分兵。”傅振邦冷笑说道:“但如果要想集中兵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主力守崮山!”

    难题放到了宝鋆的面前,赶紧又喝住试图反驳的荣禄后,不懂军事的宝鋆沉吟了许久,然后才说道:“维屏,虽然老夫也知道以你的沙场经验,主张坚守崮山肯定不错。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目前的兵力太单薄了,济南城对我们目前的大清朝廷来说,也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老夫不敢冒这个险,只能是听仲华的稳妥建议,选择收兵守城。”

    见宝鋆始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稳妥战术,荣禄当然是得意洋洋,傅振邦却是大急,赶紧一再解释崮山咽喉之地对济南战场的重要性,极力恳请宝鋆收回成命,采纳自己看似冒险实际上却更加稳妥的战术建议,并且还愿为长时间守住崮山咽喉立下军令状。但是很可惜,宝鋆一是不敢冒险,二是更信任同是满人的荣禄一些,始终还是没有接受傅振邦的请求。

    逆耳忠言不被接受,傅振邦无奈,也只好当众长叹道:“唉,放弃崮山,等于就是放弃主动啊。看着吧,这下子我们是连主要守济南还是守长清都难决断了,吴贼这次想打长清打长清,想打济南打济南,我们只能是光挨着还不了手了。”

    才到了第二天上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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