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欺近到了吴军精锐营的百步之内后,傅振邦又更加傻眼的看到,对面的吴军精锐营将士,竟然全部趴在了地上!

    “趴下?!趴下是可以开枪,可是怎么填药装弹?!”

    傅振邦再次惊叫出声的时候,担任先锋的两个傅军营队却以为是碰上了战场菜鸟,迫不及待的就发起了冲锋,想拼着挨一波吴军的齐射近身交战。而再接着,这些倒霉的傅军将士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人间奇迹,趴下开枪的吴军士兵在以哨队打出了一波轮射之后,竟然没有做任何的起身装弹动作,直接就趴着继续开枪轮射!——这也是后装枪把前装枪扔进历史垃圾堆的关键原因!

    砰砰砰砰砰砰!密如爆豆的连绵枪声中,一个接一个的傅军将士惨叫倒地,带着胸前鲜血摔到在雪地之上,趴着开枪的吴军将士既射速不受任何影响,射击精度也和蹲姿站姿射击毫无区别,就好象屠杀一样的成片成排收割傅军士兵的生命,傅军士兵站着蹲着打出的子弹却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准头,基本上毫无办法准确命中保持趴姿射击的吴军士兵,再加上里治步枪装填弹药又必须采取站姿,更换弹药时更是直接变成了吴军士兵的活靶子,一个接一个的被吴军火枪点名打死,尸体很快就铺满了雪地。

    崩溃了,清军名将傅振邦亲手调教出来的嫡系营队第一次直接崩溃了,实在是招架不住吴军精锐营的密集火力和无耻趴姿射击战术,打前锋的两个傅军营队被迫溃散而逃,乱糟糟的逃向来路躲避吴军枪弹。吴军方面则是乘机接连轰出掷弹筒炮弹,肆意屠杀清军强兵,不断把肯定会在守城中给自军造成大麻烦的傅军士卒放翻干死,拼命削弱清军方面仅有的精锐力量。

    好不容易逃出了吴军的掷弹筒覆盖范围后,两个傅军营的营官只有一个带伤跑回傅振邦面前流泪请罪,另一个营官则已经在交战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仅有尸身被亲兵背到了傅振邦的面前。看到爱将的遗体,一向坚强的傅振邦忍不住眼泪滚滚,哽咽说道:“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是对面的吴贼太厉害,你们输得不冤。”

    “傅大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带伤回来的营官问,又建议道:“要不,绕开这个营的吴贼阵地,走其他路回济南?”

    “那有那么容易?吴贼又不是傻子,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迂回绕过他们的阵地?”

    傅振邦含泪苦笑,抹去一把伤心泪后,傅振邦这才在心里说道:“怎么办?迂回绕道,凭我们的机动力和对道路的熟悉,再被吴贼精锐正面拦住的可能是不大,但吴贼肯定会咬住我们的尾巴,一点一点的削弱我们,等走完三十里路回到济南城,我手里的军队就算不可能被耗光,起码也得耗光一半。如果走炒米店那条路的吴贼抢到我们前面赶到济南,还肯定会出兵拦截我们,到时候吴贼前后包夹,就算济南城里的友军冒险出城接应,我也肯定得再遭重创。”

    盘算到了这里,傅振邦迅速下定决心,咬牙说道:“回长清城,等到了晚上再说。”

    命令下达,训练有素的傅军将士当然是立即掉头,以此前没有上阵的两个营殿后,大步冲回长清城东门。而吴军方面当然不肯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天赐良机,后面的精锐营立即发起追击,此前撤到南面那个吴军普通营也马上冲回来猛攻傅军侧翼报仇雪耻,傅军虽然且战且退努力保持队形不乱,无奈吴军的掷弹筒火力实在太猛,傅军在撤退期间还是又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付出了惨重代价才勉强靠着长清守军的火力掩护撤回长清城。四个营出城转了一圈,活着回城的才刚好只剩下两个半营。

    “荫清贤侄没有说错,和吴贼的精锐打野战,我们没有任何的获胜希望,想要返回济南增援,只能是等到了晚上天色全黑以后再另想办法。不出意外的话,吴贼那边也肯定料到这点,今天晚上我还很难打这个主意,只能等过上一两天再说。”

    这是傅振邦重新见到好友德通后的原话,语气中还充满了无奈,但傅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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