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吴军练勇驱使他们打免费前锋的机会,同时亲自指挥中军缓缓后撤,牵制住吴军练勇的行进速度,给后面的韦昌辉争取阻击时间。还有就是收拢之前败退的精锐强兵,让他们在左方重新整队等候自己的命令。

    至于之前就已经被赵镇元派出去的六千辅兵,吉文元是既不想理会,更不敢理会!——要是敢给他们下一道撤退命令,他们马上就能全线崩溃,象乌合之众一样乱哄哄的后逃,还肯定是人那里多往那里去,不要说冲垮尚未出动的吉文元后军了,冲垮韦昌辉的阻击阵地都不是没有可能!

    命令一条条的迅速传达,组织能力怎么都要比正规清军强一些的太平军各部迅速做出回应,后方数量庞大的二线军队左右分开,主动让出道路,以免被吴军练勇正面击溃;之前败退下来精锐战兵则迅速向左面集结,重新整队也提防吴军练勇向左逃窜——右面是长江无所谓;吉文元则努力约束中军,指挥着中军且战且退,尽可能拖住吴军脚步;而之前撒出去的六千辅兵则依然在吴军刺猬阵的左右和后方大呼小叫,也依然不敢真冲上来和吴军练勇拼命,战场表面上喊杀震天,枪声不断,实际上却是有条不紊,暗藏杀机。

    见此情景,吴超越当然大皱眉头,因为吴超越即便战场经验再是不足,也明白战斗力实际上参差不齐的太平军如果发起全面总攻,其实对自军最为有利;然而敌人的指挥官却不但没有这么做,还主动让开道路放自军通行,反而让吴军练勇十分难受——发起冲锋混乱队形是找死,继续这么缓缓推进,浪费时间更浪费弹药,持续下去同样危险。

    犯难的时候,旁边有人突然拍了拍吴超越的肩膀,吴超越扭头看去时,却见陆建瀛不知何时钻出了马车,还满脸兴奋的说道:“吴主事,了不起,太了不起了,老夫是怎么都想不到,就凭你这几百人,竟然能把长毛杀得不敢靠近。这样的雄兵精锐,你怎么就不多练一点出来?”

    “我那来的银子?”吴超越没好气的说道:“从建军到现在,朝廷总共就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连买武器弹药都不够,我那来的银子练更多兵?还有,回车上去,小心流弹流矢!”

    听到吴超越这话,陆建瀛赶紧重新缩回车里,又在车里嚷嚷道:“吴主事,等你护送本督到了镇江,本督一定为你向朝廷请功请赏,请皇上万岁给你更多的银子,练更多这样的雄兵!”

    说罢,陆建瀛还下意识的看了看他带来的二十来匹马——天地良心,这些马身上驮的真是书籍啊!

    与此同时,吴超越也迅速盘算出了一个主意,下令停止开枪继续前进,还叫士兵端起刺刀装出要和太平军近身肉搏的模样,结果老奸巨滑的吉文元虽然没有上当,之前被赵镇元撒出来的六千辅兵却全都中计,全都吼叫着清妖没枪子了发足冲锋,吴超越则催促吴军练勇加快行进,尽可能拉近与吉文元部的距离,直到那些二线辅兵吼叫着冲到了三十米处,吴超越才大声下令战兵一起开枪。

    三百多支击针枪同时开火,场面与声响当然是要多壮观就有多壮观,白色硝烟四面喷涌间,四面八方的太平军士兵也接连中弹倒地,然后吉文元的中军情况还好点,冲击吴军方阵两翼和背后的太平军辅兵却是鬼哭狼嚎,连想都不想,掉转脑袋就撒腿逃命,吴军练勇飞快装弹填药再次射击,驱使这些败兵逃得更快也逃得更乱,结果也正如吴超越所愿,那些太平军的辅兵果然一跑就不再回头,逃得到处都是,彻底不成队形。

    抓紧机会,吴超越又是一声令下,左右两翼的吴军练勇立即列队穿插,火速将三个哨的兵力布置在正前方,以三段射猛射前方敌人。结果这么一来,咬牙拦住吴军道路的吉文元中军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士卒将领纷纷撒腿逃命,吉文元也被亲兵硬拉着向后跑,吉文元深知败兵难挡,便赶紧大声吼叫,“往右走!往右走!全都给我往右走!”

    如愿以偿的终于暂时杀退敌人,吴超越不敢有任何迟疑,连阵形都不敢做任何调整,催促着练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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