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若是田承嗣能够突飞猛进也行,关键是他们在那里也是一场拉锯战,非短时间内能够决出胜负。

    “就这样安排吧!”

    安禄山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然后提着染血的皮鞭往回走,已经吓得面色发白的李猪儿连忙过来服侍着安禄山坐下,结果却一不小心的按到了安禄山衣袍之下溃烂的伤口之上。

    “嘶!”

    安禄山的面色一白,猛吸一口凉气,胖脸都在哆嗦,脸上的肉都在禁不住的颤抖。

    李猪儿见到此幕,心知坏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身子禁不住的连连颤抖,一声都不敢出。

    “朕打死你个狗奴才!”

    猛烈的疼痛过后,安禄山咆哮一声,手中皮鞭对着李猪儿没头没脑的抽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严庄,见到此幕,眼中有异样的神色一闪而逝。

    夜晚的洛阳城并不安宁,因为潼关之内的接连败绩,以及大唐皇帝领军兵逼潼关,令的洛阳城内人心惶惶。

    平民们还好些,最心焦的要数那些见安禄山势大跟着安禄山干的原唐朝官员……

    拖着浑身疼痛忙碌了半天的严庄回了家,没过多级,就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出了院门,朝着街巷驶去,说是要给老爷抓药治伤。

    马车三转两转之后,从僻静处一路往晋王府驶去。

    晋王便是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

    “笃笃笃!”

    “笃,笃,笃。”

    马车在晋王府后院小门停下,赶车的仆役下了马,三急三缓一连六声叩门声响起,没过多久,这小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低低的两声交流之后,这仆役转身来到马车前。

    马车的帘子拉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个全身都被黑色宽大衣袍的人。

    他们无声的走进小门,守门之人伸出头来,左右看看,然后快速的将门栓上,外面的马车也走了。

    “嘶!”

    晋王府密室之内,安禄山的二儿子晋王安庆绪,看着严庄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满是义愤填膺的道:“父皇怎么如此!君乃我大燕股肱之臣,他怎能如此相待!”

    他说着,禁不住要流下泪来。

    转身拿过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我弄来的治伤灵药,御史试试看。”

    他说将瓶塞拔开,就要为严庄上药。

    严庄连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晋王乃千金之躯,在下不过一介无用之臣,晋王这是要折杀小臣啊。”

    安庆绪却是不依,双手扶住严庄肩头让他坐下,口中道:“我大燕能一路崛起,全赖君之谋略,如今父皇却屡屡对君下重手,小王心中实在难受,只能以身替罪,恳求先生不要对父皇身心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