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愤慨之情的李绛,匆匆赶来,说可以了。

    王庆就骑上准备好的马,敲着锣,一路从东市来到西市,本来不用再做其他事的李绛张栋四人也赶来了,两人一起,手中举着竹竿,跟在王庆身后。

    两根竹竿间扯着条幅,上面写着斗大的‘冤’。

    这样的招摇而又异常的举动,很容易就吸引了一大串的人。

    有跟着看热闹的,还有长期以来遭受宫人迫害,一路走一路哭的。

    长安县衙那里,也已经围拢了很多人,见到王庆到来,纷纷让开了道路。

    县衙门口,县令冯青一脸纠结的纠结的看着王庆,在他背后站着同样心情复杂的县丞县尉。

    明明他们已经站在衙门门口了,王庆却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依旧来到县衙两侧将硕大的钟鼓敲了一个遍。

    隆隆的鼓声每响起一下,长安县令冯青的心就忍不住的颤抖一下,仿佛这鼓槌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里。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当长安县令这个官。

    早在两个时辰之前,自己的府衙就被人粗暴的敲开了,带来了负责宫市的刘大总管的话,说只要自己敢接七品翰林院编修的状纸,就将自己全家流放到岭南给野人为伴。

    但是想起那个衙役打扮,抱着一个水火棍如同要睡着了一般的人,冯青就不得不改变自己做法。

    原本的时候,在接到刘大总管的话后,他觉得这个事情很好处理。

    一个是权力大的惊人的皇宫之人,另外一个则是没有一点实权的小小翰林院编修,两个根本就不再一个等级上的人,是个人都知道该怎样的选择。

    然而到了后来,这个他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因为那个衙役打扮的人他认识,正是主管密侦司的追梦!

    升堂的钟鼓擂响一通之后,王庆转身看看身后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嘴角不由的翘翘,宫市?权力大的惊人的宦官?在这些百姓面前,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如同往昔一般作威作福!

    王庆站在那里,看着长安县衙的三位官员看自己的状子,心中不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