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光光没怎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说:“我去上班了。今天刚好休息。都是半夜才下班。以后过来打电话,不然碰不到我。”
崔遇就点了点头,要替她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江光光却没让,示意她从口袋里掏钥匙开门。
进了院子,崔遇迟疑了一下,开口说:“光光,我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
江光光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是有些肿的,她原本是想问点儿什么的,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说:“可以。想住到什么时候都行。我待会儿就把钥匙给你。反正上着班我也只回来睡觉。”
她答应得挺干脆的,崔遇的眼眶红了起来,说了句谢谢。
江光光就让她别客气,看了看时间,问道:“你吃过东西了吗?”
崔遇就说吃了。她一向都是有些拘谨的,这会儿说的话也做不得数,江光光将食材放入冰箱里,然后就开始煲汤做饭。
崔遇要进厨房帮她的忙,她也没让,只让她到外边儿歇着。她这样子,应该是和陆孜柇吵架了。
江光光的动作很快,没多大会儿就将菜和汤都端到了桌上。她压根就不想吃油腻的,都是清淡的。
崔遇看起来是没什么胃口的,却还是撑着吃了一碗饭。她一直都是没说话儿的。吃过饭就说是累了,江光光就让她去她的房间睡。她则是将书房收拾一下睡到了里边儿。
她上班了回来得晚,崔遇要住几天,自然不能住在一个房间,不然恐怕每天都会被她吵醒。
江光光第二天原本是还要休息一天的,但厨师长打来电话,说明天有客人订了宴席。很忙,让她回去帮忙,等忙过这几天再把休息的补上。江光光是知道里边儿忙起来有多忙的,就没推辞,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得很早,将早餐做好,给崔遇留了字条和钥匙,这才去上班。
果然是忙的,江光光连喘气儿的时间都没有,直到中午吃饭时才抽出时间来给崔遇打电话。问她吃饭了没有。
崔遇就说吃了。让她忙的她的,不用管她。江光光听她的声音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就挂断了电话。
宴席是中午的,但晚上的人同样也多。江光光直忙到十一点多才下班。厨师长一直都觉得她挺能吃苦的,人又勤快,将今儿做好剩下的一些大虾打了包给她,让她带回去当宵夜。
江光光原本是不想要的,但想到崔遇在家里也不知道吃晚饭没有,就接了过来,道了谢。
这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就打了车回去。其实酒楼里是有宿舍的,不过人挺多的。她住着也不习惯,就没住。
车子开到巷口司机就不肯进去了,说是不好调头。江光光也没勉强,付了钱下了车。
离院子还有那么一段距离,就见院子边儿上停了一辆车。那车看着是陌生的,江光光的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的预感是没错的,越过车子,就见崔遇被陆孜柇捏着脖子抵在墙上。陆孜柇是一身的煞气。她拼命的拍打挣扎着,脖子被捏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江光光早猜到她是和陆孜柇吵架了的,但却没想到陆孜柇竟然会对她下狠手。
崔遇见着她,那噙着泪水的眼中就一下子亮了起来。四周并没有顺手的东西,江光光示意她别出声,丢掉手中的便当盒,将防身的匕首抽了出来,上前抵在了陆孜柇的脖子上,冷静的说:“放开她。”
陆孜柇大抵是真想要崔遇死,竟然没有发觉她靠近。
程容简的那把匕首原本就是锋利的,江光光的手下并不留情,陆孜柇的脖子处就浸出了点点的血液来。
以暴制暴对某些人来说比劝说更有效,陆孜柇回头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粗鲁的丢开了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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