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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孜柇这些年怎么玩儿甑洪光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因为他弄出来的事情都是自己善后。而且他一向都是和有脑子的,这些年也是有些功劳的。
但最近,他是越来越让他不满了。明明他后继有人是好事,女儿老婆不懂事,他也跟着不懂事。闹出了不少的事儿来。
这次的事,他是早打过电话告诉他甑燃没有在罗烟那儿的。但没想到他压根就没听到心里去。并且抓了程容简的女人来威胁他替他找人。简直就是在胡闹!
沿河现在的形势并不好,稍稍的不注意便会成为上边儿的下一个目标。他却在这关头闹出了这事。简直就是在树敌。
甑洪光是恼火的,也不问陆孜柇了,随便指了一个人,一脚就踢了过去,骂道说:“呆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二爷去找人!”
他指的人正是之前骂江光光的那大汉,他不敢不听甑洪光的,陆孜柇不发话,他也不敢带人过去。只得求助的去陆孜柇。
陆孜柇的视线是停留在甑燃的身上的,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甑洪光见他不动又踢了他一脚,他只得在前边儿带路。
一行人很快进了客厅,陆孜柇阴沉着脸看着地上满身酒气的甑燃,握紧了拳头。抿唇问甑洪光带来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跟着甑洪光过来的都是他的心腹佟奇,以前知道甑洪光的家业最后是会落到陆孜柇的手里的,对他倒是言听计从。但现在有了小主子,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对陆孜柇不再像原来一样恭恭敬敬的,看了地上的甑燃一眼,淡淡的一笑,说:“甑老大之前就告诉过您,小姐并不在小太太那边。您偏不信,这不,刚从酒吧里找出来的,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儿了。听说已经换了几个场子了。”
陆孜柇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佟奇说的话,他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那么多人是亲眼看着甑燃被带走的,怎么可能是在酒吧喝酒。如果真是在喝酒,他的人找了那么久,不可能找不出来。
佟奇像是没看到陆孜柇那阴沉沉的脸色,接着又说:“您现在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还为此得罪了程二爷。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甑老大吗?小姐怎么说也是甑老大的亲生女儿,她如果真有事甑老大怎么可能不管?”
他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借此指责陆孜柇无事生非。
陆孜柇没理他,走到了甑燃的面前,冷着一张脸看着满是酒气的甑燃,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带到那边去,冲醒了带过来见过。”
说完这句话,他才侧头看向了佟奇,似笑非笑的说:“佟叔这脸变得可真是够快的。”
他的语气里是带了几分的讥讽的。
佟奇却并不动怒,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我这是在就事论事,如果让陆少不高兴了,我在这儿赔罪了。”
说是赔罪,但语气里却并没有丝毫的歉意。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陆少还是得先想想怎么向程二爷交代。这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事儿,也只有您敢三番五次的做。”
他说完这话,不再看陆孜柇,也跟着往里边儿去了。
大汉打开门和灯,程容简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江光光。她历来都是惊醒的,那么多人过来,她也像是没察觉到似的,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陆孜柇的人倒是挺机灵的,知道他们过来了,手上脚上的绳子已经早解开了。
程容简大步的上前,向床边走去。甑洪光同样是看出了不对劲的,转头看向了那大汉,呵斥道:“怎么回事?”
那大汉早不复之前的嚣张,往床边看了看,嗫嚅着说:“她闹腾得太厉害,陆少给她喂了点儿药。”
睡成这样子也没醒,岂止是喂了一点儿药。
程容简抿紧了唇,额头上青筋暴跳。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