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床铺,就合衣躺在了床上。那么大晚上的。她是累的,但有程容简在,她却是睡不着的,只能是闭目养神,时不时的睁开眼,去看小家伙的药水瓶。
程容简应该是注意着她的,见她睡不着,就将病房里大灯给关了,就只留下了小家伙那边的床头灯。
他倒是认真负责的,时不时的替小家伙掖掖背角,摸小家伙的额头试他的体温。
江光光看了会儿,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原本以为是睡不着的,但到底还是没能撑住,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小家伙的药早就输完了。烧退了他倒是舒服了,睡得很沉,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江光光环视了一周,才发现程容简并不在病房里,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她也不去管这种闲事,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就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在洗手间里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回来的时候程容简正替踢被子厉害的小家伙盖被子。
见着江光光出来,他就轻轻的说:“出了太多的汗,小家伙不舒服。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们拿些换洗的衣服过来。”
他这会儿倒是挺自来熟的,江光光想也没想的就说了不用,平静的说道:“我待会儿会打电话让阿姨过来,你回去休息吧。昨晚谢谢你了。”
她这是要划清界线了。程容简没说话儿,过了会儿才回过头看了江光光一眼,说:“今天周六。”
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今天是他陪着小家伙的时间。
江光光自然是知道今天是周六的,一时没吭声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小家伙的床前站着。
她是知道她怎么的都是得回去一趟的。给小家伙拿换的衣服,她昨晚随便就抓了件衣服穿了出来,里边儿穿的还是睡衣,她也是得换换的。
而且小家伙生病了,是得熬点儿粥的。现在还早,秦阿姨那边八成是还没起来的。她也不好那么早打扰她的。
她那么站了会儿,正打算自己回去。就听程容简低低的说道:“我没有结婚。”
江光光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随即看向了程容简,有那么些淡漠的笑了笑,说:“那又怎么样?”她好像是有些疲惫的,微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结没结婚都和我没关系。”
她整个人都是冷漠的,说完这话。不再看程容简,说了句回去拿衣服,便打开病房的门走了。
程容简就那么站在病房里,久久的没有动。
江光光出了病房,许久以前的那种凄惶之感忽然就涌上了心头。是了,他结婚没结婚都和她没有关系。她现在,挺好的。以前所有的一切那种绝望与凄惶,她甚至连想也不愿意去想。
江光光闭了闭眼,他活着。她为他感到高兴。但,他结没结婚,他和丁郡青之间的纠葛,那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过去的,过了就是过了,回不去了。这世间,时间不可能倒流回去。而人总是得向着前走的。
江光光在病房门口站了那么片刻,这才往楼下走去。大清早的楼道里安静得很,她微微的有那么些的恍惚。
外边儿依旧是下着细雨的,她也没有再回病房里去拿伞,拉紧了外套,朝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跑去。
江光光一直都是恍惚的,熬粥的时候差点儿被烫伤。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小家伙要吃软和清淡的,她就熬了他喜欢的玉米粥。她这次倒是用了平常心对待程容简,边熬粥边做了鸡蛋煎饼,打算一会儿带过去给他做早餐。
她的动作挺快的,等着她做好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她估摸着秦阿姨已经起床了,就给她打了电话。麻烦她来家里做饭,顺便给小家伙煲点儿汤。小家伙在病好之前她都不打算让他吃外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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