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哑的,倒像是未休息似的。

    江光光突然之间心如刀绞,就那么呆呆的坐着。许久之后,才接过了水来,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着。

    等着水喝完,这次不用程容简再提醒,她就慢慢的下了床。她的身体是虚软无力的,才下床就差点儿跌倒在地上。程容简不着痕迹的扶了她一把。低低的说了句小心。

    江光光的脸上一片木然,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明明他是离她那么近的,她却觉得像是远在天边似的。

    到客厅的时候阿姨早就盛好了粥,孤伶伶的一碗。江光光走了过去,坐下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

    粥的温度是恰到好处的,不太热也不太冷,温温的,入口即化。

    江光光就那么木然的一勺一勺的往嘴里放着,一碗粥吃完。她这才低低的对在一旁坐着的程容简说道:“走吧。”

    她的身上已不见了悲伤,平静得和之前那个万念俱灰的人像是两个人一般。

    程容简的心就疼了了起来,沉默着点点头应了一句好。

    外边儿已是接近凌晨,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像是有鬼魅蛰伏着一般。

    江光光就那么木然的跟在程容简的身后,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他打开门,她便坐了下去。

    她是没有说话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车窗外。

    崔遇的遗体是停在殡仪馆里的,已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远远的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的。

    那鲜血淋淋的一幕幕浮现在江光光的脑海里,她像是怕惊醒了她一般,一步步的那么慢慢的走过去。

    越是靠近,崔遇的面容就越是惨白。江光光想伸手去触摸她的脸的,却是没敢伸出手。

    程容简是安排了人在这边的,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声音。陆孜柇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站了片刻,才低低的说道:“已经让人去接她母亲了,等她过来见最后一面”

    他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了。恍惚见眼前又浮现出崔遇那惨白的笑容来,她说,陆孜柇,我是高兴的。我终于,能去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她说着眼角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掉了下来,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江光光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就那么怔怔的看做睡在花丛中的崔遇。她忽然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来。

    江光光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是她害了她,真的是她害了她。如果早知道现在,当初她就该离她远远的。

    可是,没有如果。时间也永远不能够倒流。

    崔遇的母亲在天色蒙蒙亮时就被接了过来,她是呆滞的,已经不认识崔遇了,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着,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有人提起崔遇,她也只会喃喃的重复:“小遇去上班了,我要乖乖的听话,等她回来看我。”

    就像是心智未开的孩子似的,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永远也见不到女儿了。

    崔遇下葬的时候是雨天,葬在了她父亲的墓旁。公墓对面的山上是一座寺庙,每天清晨都能听到寺庙里传来的悠长绵厚的钟声。

    江光光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雨中站了良久,额前的发丝上被伞下吹进来的雨水打湿,她也丝毫未发觉。

    直到天色暗下来。陪在她身边的程容简说了声该回去了,她才默默的跟着他下了山。

    崔遇的家乡在一个小城市,他们过来,是住在对面山上的寺庙里的。

    大抵是因为淋了雨,也大抵是万念俱灰,江光光晚上在寺庙里就发起了烧来。

    高烧烧到了四十度,跟过来的钟医生也不敢用药,只能用冰块敷,让程容简用温水给她擦拭身子。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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