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好不容易离小院儿越来越近,但不出江光光所料,外边儿是光明正大的守了人的。

    程容简虽然没吭声儿,但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想必是在强撑着。江光光的心沉了沉,扶着他绕到了屋子后面的围墙下,往前后看了看,说:“二爷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程容简也不多问,点点头,闭着眼靠在了围墙上。

    江光光也没多说话,很快翻进了院子里。没多时,围墙上就递了一把楼梯下来。

    江光光低低儿的问道:“二爷能上来吗?”她边说着边往两边儿看了看。

    楼梯是神不知鬼觉的从围墙上消失的,到了地窖里,程容简就靠着墙坐下,额头上的汗滚滚而落。

    江光光就低低儿的说:“二爷稍微等一下,我去找点儿药弄点儿吃的。”顿了顿,她又补充说:“这儿暂时是安全的。”

    程容简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江光光很快出了地窖,进了屋子时她才发现屋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显然外头那些人已经进来搜过了。

    她的心沉了沉,立即就进了卧室。卧室里依旧是乱糟糟的,她看也未多看一眼,径直往里走。抽屉里也已经被翻过,看到掉在一旁的小木盒,她立即就颤抖着手捡了起来。

    打开看到里边儿安安静静躺着的手表时她才松了口气,就那么的靠着抽屉坐了下来。

    就那么坐了会儿,她才将手表重新放回了木盒里,换了个地儿放好,这才去找药和吃的。

    回到地窖的时候程容简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的,江光光叫了一声二爷他就睁开了眼睛。

    她拿着剪刀剪开了捆绑着被血染红的布条,低低儿的说:“可能会有些疼,您忍忍。”

    程容简看了她一眼,有些儿虚弱的说:“废话怎么那么多。”

    江光光就不说话了,慢慢儿的将布条以及伤口周边被血染透的衣服全剪了下来,这才拧毛巾去将伤口边儿上清洗赶紧。

    程容简是没骗她的,果真是枪伤。江光光的手就有些颤抖起来,低低儿的说:“里面的东西不去医院弄不出来。”

    伤口处血肉翻飞,根本就看不到里边儿是什么情况。

    “包好就是了。”程容简的语气淡淡的。

    江光光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程容简看着她瘦削的肩,突然开口说:“江叡可比江光光好听多了。”

    江光光哪里想到他会突然说那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身体僵了僵,随即低低说:“不过就是一代号。”

    她以为程容简疼,想转移注意力。

    程容简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过了那么会儿,才开口问:“为什么到沿河来?”

    他的眸子里一片幽深,能倒影出江光光的影子。

    江光光的身体就僵了起来,没去看他,慢吞吞儿的说:“二爷要是疼就叫出来。”

    程容简却没理她,漫不经心的又说道:“你到沿河来,有七年多了吧?现在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