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江光光,他要想做,躲是躲不掉的。

    江光光这下就不吭声了,走到了床边,合衣躺在了程容简没受伤的手臂的一边儿。

    程容简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很快传来了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江光光实在是困极累极,也没撑多久,很快也睡了过去。

    江光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有稀薄的光线从洞口通风口透进来。她刚睁开眼,就对上了程容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怔了一下,还未口说话,程容简就慢条斯理的说:“睡得挺熟的。”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一看就知道没怎么睡。

    是了,伤得不轻,疼得应该也不会轻,怎么可能睡得着。

    江光光从床上翻坐起来,下了床,这才说:“我去看看能不能给您弄药。”

    程容简睨了她一眼,说:“这时候出去不想要命了?”顿了一下,他又慢腾腾的说:“你觉得要是找不到你,楼三不会去找你身边的人?这时候再联系,只会连累别人。”他像是知道江光光在想什么似的,接着又淡淡儿的说:“手机也别用,楼三不傻。”

    江光光知道程容简说得是有道理的,她的心一点点儿的往下沉。这事儿,可乐和老赵头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她怎么的也得避过这阵风头才敢出去的,老赵头那边,以后恐怕得全靠可乐了。

    老赵头虽是潦倒爱酗酒,沉默寡言的话也不多,只知道照顾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但这些年,他对她是很照顾的。至少,在兜里没钱时,她就从没饿过肚子过。

    刚来这儿时的那个冬天。她不习惯这儿的气候,一直感冒发着烧,是他发现了,熬了许多中草药

    每次要是有点儿什么好吃的。要么就是给她送过来,要么就是叫她过去。

    江光光的心里压抑得厉害,她只站了那么一下,就去生火熬粥去了。

    程容简有那么些懒散的靠在床头,将地窖都打量了一遍,这才看向了江光光,似笑非笑的说:“这是你为你自己准备的窝?”

    地窖里非但是装了电的。还连水管都有,由地上贴着角落到地窖。虽是简陋粗糙,但锅碗瓢盆干粮,都是现成的。

    江光光知道是瞒不过他的,慢吞吞儿的说:“以前在这儿住过。”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程容简也没再问下去,闭上了眼睛。

    地窖里安静极了,江光光也不说话,埋着头时不时的去搅拌熬着的粥。这儿确实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窝,要不是昨夜太凶险,一时找不到地儿可去

    江光光呆了呆,又想起了在医院里的老赵头和可乐来。她就从衣兜里摸出了皱巴巴的烟抽了起来。

    楼三那边,她暂时是没想到该怎么处理的。只有等到过了这一阵儿,出去打探打探再做打算了。

    她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事儿的。

    直到粥熬得又软又烂,江光光才将小锅端了起来。火依旧是旺旺的,她也没浪费碳,捡了两个红薯放在小火炉上慢慢儿的烤着。

    木板上的程容简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江光光端了粥过去他就睁开了眼睛。看到她端着的粥,他又闭上了眼睛,吩咐说:“先放着。倒碗水过来。”

    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声音暗哑。他这样儿看着不怎么好,江光光迟疑了一下,问道:“您没事吧?”

    “去倒水。”程容简没回答,依旧是闭着眼睛的。

    江光光很快将水倒了过来,递给程容简时碰到他的手,她才发现他的手滚烫得厉害。

    她缩回了手,等着程容简将水都喝了,沉默了一下,这才说:“您发烧了。”

    程容简闭着眼睛没说话。过了会儿,说:“把昨晚吃的消炎药给我,量加大一倍。酒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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