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点点头。江光光就指了指前边儿的酒馆,低低的说:“我就在那儿。”
她是知道石头的为难的。说完不待石头说话,她就往酒馆里去了。
她在这儿住了那么久,在这酒馆也算是熟人了。老板就和她打招呼,问她最近去哪儿了,又问了可乐老赵头他们。
江光光一一的回答了,才请了老板给她上一壶清茶。她坐在了靠窗边最里的角落里,呆呆看着外边儿枝叶繁茂的古树以及花草。忽的一下子就想起了离开的那年来。
她和周来的感情,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那时候两人要好,周来也宠她,长辈们常常拿他们俩来半真半假的开玩笑。周来也会拧着她的脸颊叫她小媳妇儿。
她对感情是迟钝的,两人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处着。她以为,会一直那么下去的,从未去想过。
直到父亲过世。那时候她悲伤过度,多半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她从未那么的脆弱过,害怕一个人呆着。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不开灯不敢入睡。常常会做噩梦。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时候家里是一片阴云惨淡的,加上爷爷奶奶的年纪大了。大抵是怕有什么事,阿姨让周来住到了家里。
江光光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害怕,那么依赖一个人。她常常都会去黏着周来。开始时,周来会陪着她,安慰着说着报仇雪恨的话。
但青春期的男孩子,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依赖。她过于的依赖。在他的眼里渐渐的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时她沉浸在的情绪里,没有发现他的变化与不耐。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他没过来。
她是焦躁的,换了衣服就去找他。他的家里没有人,她就去他常去的书店。在书店里,她看到了他,和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子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她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浑浑噩噩的。他大抵是早受够了那样的依赖,牵着那个女孩儿到了她的面前。向她介绍,那是他的女朋友。
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江光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着回去的。她变得越发的沉默了下来,彻夜彻夜的开始失眠,睁着眼睛坐在床上不动。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感情,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崩离分析的。他原本是那么宠她的,可当依赖的分量过重,他还是迫不及待的逃跑了。
她一直在浑浑噩噩中。直到爷爷奶奶过世。看着冷清极了的小院子以及自己孤寂的身影,她才知道,她能靠的,唯有自己。
她独自在院子里呆了三个月,就来了沿河。没有同任何人告别。因为她很清楚,没有那必要。
她是感激他的担心的,但许多事情,早已经回不去了。他也没有必要,因为那些过去,歉疚,抑或是有其他的情感。毕竟,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承受她的依赖。
江光光就在小酒馆里坐着,有些茫然的看着外边儿。杯中冒着白腾腾热气的茶渐渐的冰凉,她也没回过神。
脑子里浮现出周来那句‘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她空洞而又木然,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江光光枯坐到下午才离开,原本以为程容简暂时不会回来的,谁知道回去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在了院子里头。
江光光微微的愣了一下,走进客厅里,才发现里边儿并不止程容简一个人。刀疤是立在客厅里的,正说着什么。
江光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程容简淡淡的扫了过来。她就叫了一声二爷。刀疤像是才察觉到有人来了,回过头去。他的眼底是带着狠戾,扫了江光光一眼,又垂下头恭恭敬敬的站着。
程容简脸上的表情淡得很,也没搭理江光光,收回了视线,也不说话,就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江光光并没有再站着,低垂着头快步的要往楼上走。谁知道还未还未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