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出去?”
“儿媳有办法,但是王爷一定得配合。”沈美景一字一句地道:“从今日起,王爷只有孟姨文姨与我能见,其他人都禁止踏进这个院子。外头的门被人关了,里头的事依旧还是王爷做主吧?”
燕王爷点头:“你不如直说,要本王防备江心月。”
“妾身觉得,也的确该防备她。”美景道:“王爷病情加重,大概也是在江氏亲自照顾之后吧?”
“你怎么知道?”
沈美景叹了口气:“因为江氏不是一直号称孝顺么?她爹都在宋凉夜的饭桌上,她能安什么好心?”
从河道监到左军户管,江稳山难道不是拉着江心月的裙带,一步步地爬上来的吗?既然这父女同心,那江稳山站在宋凉夜这边,江心月难不成还会傻傻地念着宋凉臣的好?
她怕是从一开始就想报复宋凉臣吧,所以献媚讨好,让燕王对她百般宠爱,进而让自己爹爹上位,帮宋凉夜的忙。自己也着手对付燕王,配合着宋凉夜的动作,想一举拿下燕王之位,让宋凉臣一无所有。
这真是一场漂亮的报复,如果宋凉夜不告诉她的话。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燕王咳嗽两声,道:“你去找出江氏害本王的证据来,才能证明你不是因为嫉妒要害江氏。”
啥?美景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燕王一眼。她这儿绞尽脑汁要救驾呢,他却说她嫉妒小白菜?
要嫉妒她也嫉妒个好点的啊,哪怕是颗油菜也行!
“在你找到证据之前,本王自然也会好好配合你,不见她。”燕王闭眼道:“但是你要给人定罪,就必须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好。”美景点头应了,认真地道:“生死攸关,希望王爷能摒除以前的偏见,一切都等安全了再说。”
“嗯。”燕王应了,疲惫地翻身:“你下去吧。”
“是。”
美景起身走到门口,仍旧有些不放心,转回来拉过文氏,轻声道:“文姨,你们都劝着王爷一些,若是他实在忍不住,就…就换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来陪着吧。”
文氏一愣,看了床上一眼,抿着嘴点头应了。
等美景走了,文氏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床上的燕王黑着脸扭过身来道:“本王看起来像那么爱吃嫩草的人?”
“唉。”孟氏叹了口气:“您别想其他的了,还是快些休息吧,妾身瞧着世子妃应当是个靠得住的。”
燕王冷哼:“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靠得住个什么?你俩也去休息吧。”
“是。”文氏应了,和温氏一起下去。
燕王爷咳嗽两声,脸色更加苍白。
美景找了大夫去后院,将平时熬的药材都拿给他看。
“您仔细瞧瞧,这些药材有什么不妥么?”
大夫将药材平摊在地上,仔细看了看,摇头:“都是老夫亲自配的药材,自然不会有不妥。”
美景皱眉,看了看旁边,将烧干了的药罐子拿来,把剩下的一点药汤和药渣倒了出来:“那这些呢?”
大夫凑过来,仔细嗅了嗅,又看了看药渣:“这…倒是有些蹊跷,老夫开的药里没有藜芦这一味药,可这药汤里,却有它的味道。”
“藜芦?”美景疑惑:“是什么东西?”
“藜芦与丹参相克,是中药里的‘十八反’,会抵消丹参的药效不说,也有些毒性。更严重的是,王爷气虚,藜芦最不适气虚之人服用。”大夫说着,嘀咕道:“老夫开的药方里多丹参,肯定是不可能再加藜芦的啊…”
美景扭头问玉食:“平时熬药,你与我同在,药材和水,都没有经人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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