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得很。”
“很好,都准备妥当的话,就派他去西城吧。”
“我明白,不过他到底是军中老将,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根儿不正,再老也没用。”
根儿不正?程北望不解地抬头看他,手上跟着写:“怎么才算根正啊?”
“这个你不用问,本王自有判断之法。”
玉树在旁边光明正大地瞧着,忍不住摇头。
于稷河有些异心,但也是可以纠正回来的,怕是一直针对王妃,才叫主子觉得“根儿不正”的吧?
这判断之法也是够简单明了的。
程北望之后,燕地还来了不少重臣与王爷商议要事,可这屋子里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大家都默默接受了用笔写字的要求,商量起事情来为了省事,说话也简洁直接,效率大大提高。
等见完人,宋凉臣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勾唇一笑,然后顺手拿起瑞雪送的荷包,打开看了看。
不出他所料,宋瑞雪哪里会有闲心绣个荷包给她,里头还塞着五百两银票呢!啧,他这个妹妹出手也真是太大方了。
想了想,他示意玉树去叫了锦衣进来。
“你家主子小金库里有多少银子了?”
锦衣微微尴尬,看着王爷在纸上写的这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衣柜:“奴婢不清楚。”
宋凉臣挑眉,朝玉树看了一眼,玉树便无声无息地去开了衣柜,找了王妃的百宝箱。
锦衣背后开始冒冷汗,小心翼翼地看着熟睡的王妃,生怕她突然就醒了。
谁要敢动她的小金库,被她发现,还不得翻天了?
所幸玉树动作很轻,压根没发出任何声音,因为那百宝箱上有锁,没钥匙根本打不开,干脆就抱着不动,无奈地朝自家主子耸耸肩。
想了想,宋凉臣写:“去账房拿一千两银票过来。”
玉树微微一愣,接着就领命去了。
锦衣瞪大眼,差点就出了声,连忙将自己嘴巴捂着。
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一千两岂是小数目啊!她看得都傻了,王爷就当那银票是一张纸一样,从玉树手里接过来,折好,塞进了瑞雪郡主送给王妃的荷包里。
这一瞬间,锦衣突然觉得爱情真是个美妙的东西,原来天下真有人可以这么幸运,被人如此疼宠。
系紧荷包的带子,宋凉臣抬头,食指放在唇上,对她做了个口型:“保密。”
锦衣十分郑重地点头。
美景一觉醒来,已经是快用晚膳的时候,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宋凉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怎么还是睡着了?”
宋凉臣看着书,头也不抬地道:“你不止睡着了,还压得我的腿没了知觉。”
“抱歉啊。”美景干笑,伸手就往他腿上一敲。
酸麻的感觉让宋凉臣倒吸一口凉气,侧头瞪她:“老实点,去洗个脸。”
“好。”美景笑眯眯的,听话地起身去洗脸,拿毛巾的时候不经意看见旁边放着的荷包,才想起自己还没认真看过。
这荷包是妃色的蝶恋花样式,打开看看,里头还有纸。
“奇怪,瑞雪难不成还给我写了信?”美景疑惑,将纸抽出来展开。
宋凉臣脸埋在书里,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那边站着的人。
看她眼里满是震惊,再是惊喜,最后笑弯了双眼的时候,他很想鄙夷这个掉钱眼子里的人的,却不知怎么的,嘴角跟着就扬了起来。
“我的天啊!”美景整张脸都发着光似的,拿着银票跑到他旁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