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当着花瓶,就听见赵王小声道:“你惹恼皇上有什么好处啊?接着这恩典,咱们都皆大欢喜,短时间内想必皇上也不会再提削藩之事。你这倒好,要怎么应对?”
齐王皱眉道:“燕地是大明版图之中最重要的封地,等会不管皇上用什么法子,您都千万别让步才是。您要是稍微一松口,连累的可就是咱们大家了。”
宋凉臣安静地听着,点头道:“本王明白,各位不必太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啊,每年进京都要就削藩之事与皇上暗地里过招,赢则能保一年,输则损失惨重,无法与封地百官交代,他们这一人身上都背负着千万人的利益,半点也不敢出差错。
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方才王爷要是应了皇上的意思,与皇室联姻,咱们今年就算平安度过了的……”
言下之意,还有责备宋凉臣与美景的意思。
美景微微挑眉,看了旁边的宋凉臣一眼。
他听着这话,好像是立刻生气了,目光锐利地看了说话那人一眼,冷笑一声,扭过头来没再吭声。
那人心里一惊,隐约能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燕王本来就是每年的藩王代表,以往他们都是以老燕王马首是瞻,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现在换了个年轻人上来,竟然胆敢忤逆圣意,让大家都陷入僵局里头,他还说不得了么?
赵王也有些责备地看了那人一眼,轻声对宋凉臣道:“你别往心里去。”
不过他也很好奇,联姻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呢?难不成当真如传闻中所言,燕王妃是个红颜祸水,为了她,燕王宁愿不纳后院,舍弃一切?
皱皱眉,赵王也忍不住看了沈美景一眼。
美景低着头,背后有些发寒。宋凉臣今儿来这么一出,那以后该怎么办?每个人都知道他宠爱她,那要是和离了,该怎么跟人解释?
欺君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罪名啊。
接下来燕王爷便安静地欣赏晚宴上的歌舞,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等晚宴散场,便让玉树和临风接了她往宫外走,自己跟着圣驾而去。
正是秋意浓的时候,玉树头上却忍不住冒冷汗。美景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这是在紧张吗?”
皇宫之中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什么好紧张的?
玉树连连摇头,护着她往前走:“王妃请把斗篷穿好,跟着奴才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