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莫娘微怔,抬头看了她一眼。
“刚刚听人说你是老燕王塞给王爷的,所以我有些气愤而已。”安居别扭地解释:“也不是故意要跟你过不去。”
这郡主……好像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讲道理啊?莫娘心里一软,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妾身是自愿跟王爷的,王爷原先也是自愿带妾身走的,并不是老燕王强迫。”
啊?赵安居傻了,连忙问:“怎么回事啊?”
莫娘娇羞一笑,想起当年的事情,依旧觉得甜蜜:“本来妾身是在世子府里的,但是王爷阴差阳错与妾身相遇,当时笑得好看极了,令妾身一见就为之惊艳。之后他……与妾身有了夫妻之实,便带着妾身离开了世子府。起先妾身还有些不愿意,但后来,当真是为王爷的所折服,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当时的宋凉夜,还什么都不是呢。
赵安居听得呆了呆,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过程,怎么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啊?好像……跟她和凉夜相遇的情景,有些相似?
顿了顿,赵安居摇头,应该只是碰巧吧。人与人的相遇相爱,应该都差不多如此。
“郡主不必太忌惮妾身。”莫娘的笑里夹杂了些苦涩:“从一年前开始,王爷就没怎么来看过妾身了,这回将妾身接过来,大概也是念在旧日的情分上。”
在她跟宋凉夜回去他的家里,跟宋凉臣断了关系之后,他对她就没有刚开始的上心了。从每天来看她变成每月去看她,最近更是好久不曾见过面了。
莫娘心里其实明白,她可能是被宋凉夜骗了,用他那双蕴含星辰的眼,用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将她带离了宋凉臣身边,然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为此痛哭过,绝望过,然而宋凉夜就像是一种毒药,喝了一口之后,一辈子都再也无法解开。哪怕看穿他的本质,明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利用,却依旧心甘情愿地帮他掩饰一切,安静地在屋子里等着他回来。
莫娘也曾经很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坏得像妖精一样,却让人舍不得去伤害他丝毫。
瞧着眼前的赵郡主,大概跟她当初是一样的心情吧。莫娘多说不了什么,只能眼含同情地看着她。
听着她的话,赵安居反而松了口气,还傻傻地高兴,凉夜对这女人已经没有感情了,有的只是责任而已。
放心地离开莫娘的屋子,赵安居又去泡了茶,给宋凉夜送去。
西城要变成一片封地,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不少。宋凉夜很忙,每天要接见各路官员,提拔亲信,设立官府衙门。忙得无暇他顾的时候,自然也就没心思再去喝茶,见赵安居依旧每过一个时辰就送一盏茶来,忍不住就有些烦躁,抬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每天送一盏来就够了,其余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本王。”
心里微微一惊,赵安居慌忙想将茶盏收回去,却因为太慌张,捏的是茶杯壁,被烫得当即一甩手,杯子就翻在了书桌上。
几大叠文书上的墨都晕染开,模糊成了一片。安居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宋凉夜眼神恐怖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瞪得她鼻子一酸,立马就要落泪。
“要哭出去哭。”忍耐了半天,宋凉夜这句话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安居落荒而逃,跑回屋子里去关上门,抱着膝盖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想哭的欲望。
是她错了,就更不能哭,要坚持一个月,让宋瑞雪好生给他道歉!不能哭,不能哭。
收回眼泪,安居连忙又让银钩去书房问,要不要她帮忙重新抄一边那些文书,她最近有在练书法,写得也是像模像样的了。
结果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