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眸子,他将茶接过来,放在一边没喝,然后起身吩咐众人:“开宴吧。”

    身边的人都出去招呼,安居从面帘的缝隙里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有些紧张。

    被发现了?还是他就是这么不守规矩,不喝这茶?

    可能……前者的几率较大,但是,这茶是别人递过来的,他没有当场抓包她下毒,那也就没有证据。

    收回手,安居将指甲里的毒都抹了,平心静气地起身,跟着喜娘去新房。

    洞房花烛夜,宋凉夜在外头耽误了一会儿就跟着进来了。

    行过礼,他坐在她身边,挑灯和看剑都闭门出去了。

    安居掀开面帘,假笑着看着他道:“王爷饿不饿?”

    宋凉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听见这话更是眸色一沉。不过他没质问什么,只低声道:“有点饿了。”

    “那尝尝他们准备的桂圆银耳莲子汤好了。”她伸手指了指床前的矮几。

    金色的瓷碗盛着的东西,是对两人大婚的美好祝愿。宋凉夜看了一会儿,当真伸手去拿了起来。

    汤汁粘稠,看起来很香甜,要是他没给老燕王当那么多年的杀手,没识遍天下奇毒的话,这会儿可能就当真把这汤给喝了,然后中“断肠”而死。

    她的心可真够狠的,“断肠”是最令人痛苦的毒药,喝下去不会马上身亡,会腹痛一个时辰,让人生不如死,最后七窍流血,魂归西天。

    这得有多恨他?

    低笑出声,他将碗递到赵安居面前:“你喝么?”

    安居连忙摇头:“妾身不饿。”

    “来尝尝好了,就一口。”他眸色深沉,强硬地把碗推过去。

    脸色白了白,赵安居抬头看着他的眼神。被识破了吧?她这点把戏可能当真是太嫩了,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以宋凉夜的性子,她想杀他,他一定会先动手了解了她。这碗莲子汤,算是她自作自受。要是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韩野。

    咬咬牙,她当真伸手接了过来,低头就要喝。

    “疯子!”一挥手把她手里的碗摔了出去,宋凉夜眸子里全是怒火:“你当真是疯了!”

    安居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他按在了床上,嫁衣被粗暴地撕开,嘴唇也被堵住。

    宋凉夜像一头野兽,半点没有要怜惜她的意思,疯狂地侵占她,撕咬她的脖子。

    她想反抗,手腕却被他狠狠捏住,两只手一起固定到了头上,腿也被压得死紧。

    “想杀本王?你可以再试试。”

    凉凉的声音像一条冰冷的蛇,从她背后一路爬上脖子。身前却又被他炙热的身体熨烫着,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赵安居没忍住掉了泪,身上的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兴奋了,像是要把她撕成两半一样地侵犯。

    哭了一会儿,安居冷静了下来,麻木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的汗水落在自己脸上,死忍着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女人可真善变。”他喘着粗气道:“以前你最喜欢本王宠幸,现在却跟个立牌坊的妓子一样,有什么意思?”

    看吧,这人说话,永远只顾自己痛快,不会考虑别人丝毫。

    安居轻轻笑了一声,心里一片死寂。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个又要嫁他,又不想与他亲近的妓子,当婊子还立牌坊,就是她赵安居。磨磨蹭蹭有什么意思,干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

    宋凉夜想造反,绝对不会在这个关口再与赵地决裂,所以,哪怕她再刺杀他又如何呢?他能拿赵地如何?

    想通了这一点,在春潮褪尽之后,赵安居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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