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忍不住道:“奴婢们大世面不敢说见过多少,世子妃这样贪慕富贵的人,倒是见了不少了。”
“嗯。”宋凉臣点头:“她的确很贪财,一点都不假。”
素衣一喜,抬头正要继续说呢,就见宋凉臣已经站了起来:“事情到底如何,我也已经知道了,这府里啊,不整顿还是不行了,风气不正。”
“就是!”素衣连忙点头:“再不整顿,爷头上都该泛绿光了!”
“爷!”浣纱有些急了:“您别听她们的话啊,她们在污蔑世子妃!”
宋凉臣勾唇笑了笑:“听啊,为什么不听?”
浣纱心里一凉,正打算磕头再说,却听得他下一句道:“要是不听,怎么能知道我院子里还有这样两朵与众不同的花?”
素衣一愣,这话听着是夸她俩的,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需要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养出这么多胆大包天的奴才。”脸色猛地沉下去,宋凉臣盯着素衣,眼里寒意透骨:“临风,将这两个丫鬟拖下去,就在这主院庭院里,杖责二十!”
“是!”临风在外头应了,带着人进来就将素衣和白裳两个拖了起来。
“这?”素衣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上一刻爷还笑着呢,下一刻怎么就这么严肃了?杖责二十?世子府里从来就没有这样罚过人啊!
浣纱也有点傻了,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被拖出去,才惊愕地回头看了看宋凉臣。
一向温柔的世子爷,此刻下颚绷紧,眼神也是冰凉。
“她是什么人,用你们来告诉我,那我算是白活了!”
锦袖一伸,他低头:“你起来,去通知各个院子的人,都给爷过来观刑。”
浣纱呆呆地扶着世子爷的手起来,忙不遂地点头,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她很少看见世子爷没错,但是今天的世子爷也太陌生了,跟印象里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格外迷人。
“爷,爷饶命啊!”被架在凳子上的时候,素衣和白裳两个人才是彻底慌了:“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错在哪里了啊?”宋凉臣淡淡地问。
素衣连忙道:“奴婢不该瞎编世子妃的不是,不该污蔑世子妃!”
白裳眼泪都出来了:“奴婢也不该污蔑世子妃!”
“啧。”宋凉臣皱眉:“还是不知道错,等人来了,一人二十个板子拿好吧。”
素衣瞪大了眼,万分不甘。白裳嚎啕大哭,这二十个板子下来,她会没命的啊!
主院里的丫头先听见动静,纷纷出来看,各房各院的人听着消息,也都来了。
沈美景一脸茫然地看着旁边激动的浣纱:“主院里怎么了?这么晚了叫人过去?”
浣纱语无伦次地道:“爷发火了…为了您要用家法…”
什么跟什么?美景哭笑不得,踏进主院,就见宁淳儿和于氏以及温尔雅都到了。
“动手吧。”宋凉臣坐在屋檐下,喊了一声。
沈美景眨眼看向院子里,两个丫鬟被架在凳子上,世子爷这一声令下,旁边的家奴挥起三寸宽的板子就狠狠打了下去。
“啊——”惨叫声响彻整个世子府,听得宁淳儿捂了捂心口,于氏也张大了嘴。
温尔雅往她这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沈美景蹭啊蹭地走到宋凉臣身边去,听着这院子里一声又一声不带停歇的惨叫,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凉臣瞪她一眼:“你总说我对下人太过宽厚,不易树立威信,那你在这后院里,怎么就任人欺负了?”
谁欺负她啊?美景一愣,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