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俘虏,愿意跟咱们走的最好,不愿意走的,全部解决掉,尽量不要留下任何首尾。”

    裹挟人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刘闯手中而今不到三百人,实在是有些薄弱。

    当然了,刘闯裹挟人马,另有用处。只是这个时候,不管是管亥还是刘勇,都不清楚他的想法。

    “孟彦,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马车上,麋缳听到刘闯一连串的命令,不禁心生不忍。

    虽然在昨夜,她就知道刘闯要在淮阴大开杀戒,心里早有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刘闯轻声道:“缳缳,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可是我们必须这么做。

    我敢说,如果咱们被他们抓住,下场会更加凄惨……这种时候,要不得半点慈悲。不然的话,咱们就要全部折在淮水河畔。我不想大开杀戒!可是刘备和陈珪逼得我,必须要大开杀戒。”

    麋缳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眼看着如此血腥场面,还是感到不忍。

    “孟彦,我不进城了。”

    “嗯?”

    “我和小豆子跟黄先生先过河……若留在这里,万一心生不忍,很可能坏了你的大事。

    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些没有干系的,能不杀,还是尽量不要杀吧。”

    麋缳很清楚,她若是进城,很可能会和刘闯发生争执。

    她辛辛苦苦,不惜和兄长反目,跟随刘闯颠簸流离,自然希望能够长久,而不是反目成仇。

    所以,她很聪明的选择了不进城!

    刘闯想了想,点头答应,并且找来裴炜,带着十几个人,负责保护麋缳和小豆子先行渡河。

    他就站在城门口,看着奔走在街道上的军卒,心中颇感无奈。

    曾几何时,他想过要用如此暴烈的手段活命吗?

    他原本只想安安稳稳的和麋缳回到颍川,然后归宗认祖另谋出路……可世事无常,却让他最终走上了和刘备反目的路。也许此刻,在刘备的心目中,他不过是个不足为道的小把戏。

    心里面,有些沉重。

    但这种感受,也只是那么一闪,旋即消失。

    他如今所为虽然有些凶残,但至少没有波及无辜百姓。不管怎么说,他还算是保存了一线良知。

    刘勇拖着一个中年男子,大步来到刘闯面前。

    “孟彦,这狗官就是淮阴县令。”

    刘闯闻听,胖乎乎的圆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憨厚之色。

    他在那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县尊面前蹲下来,“周县尊……呵呵,我记性如果不错,县尊当是姓周,对不对?”

    前次他随同麋涉来淮阴,曾听步骘介绍过。

    那周县令听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道:“在下正是姓周,不知好汉……”

    “县尊过誉了,不过是一帮子想要活命的亡命之徒,当不得好汉二字。”

    这时候,管亥过来,沉声道:“只有五十几人愿意跟随咱们走,剩下的人,似乎都不太愿意。”

    “杀了吧。”

    “喏!”

    管亥转身就走,却把周县令吓得面色如土。

    刘闯那一句听上去轻描淡写,不带丝毫火气的言语,足以把他吓丢了魂魄。身下传来一股恶臭,确是被吓得小便失禁。

    刘闯恍若未觉,伸手把周县令搀扶起来。

    “今天刘某人从淮阴借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有人问起来,县令大可以说清楚。我叫刘闯……呵呵呵,县尊莫怕,其实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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