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

    一个雄壮的汉子,从林中走出。

    他身高八尺二村,膀阔腰圆。

    相貌有些青涩,但是在举手投足间,却透出一股老成之气。

    “刘……”

    步骘认得这人,当初在淮阴县城,他曾经帮过自己。可是,他却记不太清楚对方的名字,只隐隐约约记得他姓刘。

    “刘闯,淮阴一别,子山兄还记得我。”

    刘闯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哈哈大笑着,上前搀扶步骘下马。

    “刘公子,怎么是你?”

    步骘这一下是真的糊涂了……他茫然看着刘闯,脑袋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竟呆愣在那里。

    “子山兄,这里非是说话的地方,你先换件衣服,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总之,长话短说,我在曲阿偶遇步娘子,受步娘子之请前来救你脱险……来人,为子山兄更衣。”

    是小鸾求情?

    可小鸾怎么会遇到他?他又怎么会在曲阿出现?

    说心里话,步骘对刘闯的印象也不错,出手大方,对他也非常尊敬,丝毫没有因为他贫贱而看低。只是那个时候,刘闯还透着几分青涩,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人。怎么这一眨眼,才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就变了样?至少此时的刘闯,透着稳重,身上更有一股子杀戈气。

    步骘糊糊涂涂的走进树林,脱下褐色囚衣。

    “兄台,可否把刀借我?”

    “啊?”

    李伦一怔,倒也没有想太多,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给步骘。步骘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便把头发割下一缕。他而今髡发,目标太过明显,反倒不如把头发剃光。李伦看得目瞪口呆,步骘却毫不在意。他剃光了头发之后,又把脖子上的铁环取下,而后小心翼翼挂在腰间。

    “子山兄,你这是为何?”

    “今日之辱,我刻骨铭心。

    这铁环我留在身边,时刻提醒我不要忘记这次的事情……”

    刘闯看着步骘那光秃秃的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翻身跨上象龙,步骘也上了马……

    “子山兄,咱们先离开这里!”

    这里距离曲阿实在是太近,所以要尽快离开。

    刘闯带着步骘,向北疾驰。

    一开始,步骘还有些糊涂,但是在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刘闯等人又改变方向,步骘恍然大悟。

    他本想提醒刘闯,可现在看来,已经全无必要。

    一行人绕过曲阿之后向南飞驰而去,当天黑时,众人在一处河湾避风处下马休息。

    刘勇等人点起篝火准备做饭,刘闯则取出一块干粮,递给步骘。

    他把前因后果与步骘说了一遍,忍不住笑道:“当日淮阴一别,我以为和子山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想竟然会在这里重逢。呵呵,也亏得是步娘子奔走求告,否则子山若出意外,我定然后悔莫及。”

    原来是这样……

    步骘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刘公子,你何以会来曲阿?”

    “这个……”

    刘闯犹豫一下,旋即释然笑道:“其实,我与子山兄你的情况颇为相似,在徐州呆不下去,只好渡江。”

    “哦?”

    “不瞒你说,我得罪了刘备,徐州已无我容身之地。

    我这次是借道江东,准备前往颍川,途经曲阿,方遇到了步娘子,也算是我与子山兄有缘。”

    事无不可对人言,刘闯自认他并未做错什么,所以也非常坦承。

    他把得罪了麋竺,而后带着麋缳逃离,又如何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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