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为天子,对宫外事情却一无所知。司空大权独揽,与那董卓又有何异。”

    “陛下!”

    伏寿连忙伸出手,按在刘协嘴上。

    她转身走到大殿门口,向外看了看,这才有折回来,拉着刘协坐下。

    刘协也知道,他方才说漏了嘴,现在想想,也不由得有些后怕,竟冷汗淋漓。

    “陛下别急,天下自然还是大汉的天下……不过今诸侯揽权,陛下更要冷静,切不可失了分寸。”

    “梓童说的是,刚才是朕失言了。”

    伏寿看着刘协那张因为恐惧,而略显苍白的面容,不由得心里一痛。

    她年纪和刘协相差不大,却随刘协,经历过各种风语。

    加之本就是出身官宦家庭,伏寿见过太多勾心斗角,所以在有些时候,比之刘协,更加沉稳。

    她犹豫一下,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奏疏。

    “妾身要先恭喜陛下。”

    “哦?”

    刘协平稳了一下情绪,诧异看着伏寿,疑惑问道:“梓童,喜从何来?”

    “陛下看完这份奏疏,就知道妾身说的是什么事情。”

    刘协疑惑的接过奏疏,打开来,凑在灯光下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他连忙坐直身子,认认真真的阅读完毕。

    “梓童,这上面说的,当真?”

    “当真!”

    “为何朕未得到半点风声?”

    伏寿笑道:“此事,乃司空之耻辱,自不愿提起。

    这份奏折说起来,也并非是从司空府转来。晌午时,陛下登台祭天,家父偷偷把这份奏折给妾身,让妾身转交陛下。听说,这件事已经传开,高密郑玄郑康成,更派人送来奏疏于朝廷,表示愿意证明此事,请朝廷能够恢复他的身份。这件事,也让颍川一众名士,颇为尴尬。

    妾身听家父讲,钟元常为此事还闯入司空府,请求司空饶恕其人……

    若连钟繇都出面,也就说明,此事应该不假。不管怎样,此人也是大汉宗室,与陛下乃为同族。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一路连败强敌……嘻嘻,陛下何不将此人拉拢到身边呢?”

    刘协放下奏疏,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轻声道:“那朕明日早朝时,把奏疏交与司空?”

    “陛下,万不可如此。”伏寿一听就慌了,连忙阻止道:“若陛下把奏疏交出去,司空必然会追查其来源。到时候,不但陛下这边不好说,恐怕连一直暗中为我等传送消息的人,也要倒霉。

    其实,陛下只需要知道此事即可。

    明日早朝时,陛下向无意中询问,向来司空也难以追查。”

    刘协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又把那奏疏拿起来,扫了一眼之后,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梓童,此天不亡汉啊!”

    伏寿看到刘协脸上的笑容,也不禁暗自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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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朝,刘协一如往日,在金銮宝殿上,犹如木偶般听完朝议。

    在曹操准备散朝的时候,刘协却意外的出声。

    “曹司空,且慢。”

    曹操一只脚已经迈出大殿门槛,可闻听刘协开口,又收回来,疑惑向刘协看去。

    “陛下,可还有吩咐?”

    “曹司空,诸公……朕昨日听宫中内侍们私下里谈话,说中陵侯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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