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若真如此,只怕用不得多久,我便要引得众怒,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形式危矣。”

    “公子,何不请辞?”

    “嗯?”

    黄劭想了想,轻声道:“这任命里,唯齐郡太守一职最为麻烦。

    公子便辞了齐郡太守,领东夷校尉和灌亭侯足矣。想来这两个职务,必不会被人嫉妒。”

    “自古以来,要辞就是辞去全部,哪有只辞去一个的道理?”

    步骘忍不住道:“其实,这齐郡太守辞与不辞,结果都是一样。只要朝廷发出这道旨意,必然会被袁谭和臧霸所不满。而且,公子若请辞的话,说不定会让那曹操,更加不满呢。”

    “辞也不是,不辞也不是,当如何是好?”

    刘闯陷入沉默之中,他走到门口,收服门框。

    半晌后,他突然道:“为什么要辞?尽然曹操送上门来,我就没有推辞的道理。

    灌亭侯我要了,东夷校尉我领了,那齐郡太守,我也当了……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过是小小的挑拨离间,我便要瞻前顾后。如果袁谭要与我反目,如果臧霸要与我结仇,那就放马过来。我倒是想要看看,袁谭能奈我何,臧霸能奈我何?哼,我也正欲借此机会,在青州立威。

    对了,还有一桩事,我现在有些奇怪,这封书信是何人送来?”

    “公子不知送信之人是谁?”

    “不太清楚。”

    刘闯把这封书信的来历解释了一遍,而后苦笑道:“那人根本没有说明来历,把书信递给门房便走了。

    这信上的字迹,我也有些陌生,无法辨认出来历。

    所以我想请你们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些线索出来?这送信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通风报信?”

    步骘和黄劭相视一眼,摇头苦笑。

    “似这种消息,必定是出自曹操身边。

    此前子方曾来信告之,荀彧和钟繇曾出面为公子求情……公子,会不会是出自他二人之手?”

    “不像!”

    步骘马上反对,“钟元常字迹,我曾有临摹,所以颇为熟悉。

    所以这信中的文字,我一眼可以认出,绝非出自钟繇之手;而荀彧与公子全无关系,更不可能冒此危险,与公子通风报信。这书信中行文洒脱,也不似荀文若的手笔,我猜不出来。”

    刘闯想了想,一摆手道:“算了,不必再为此费心。

    猜不出来,便猜不出来……等过些日子,自然就可以知道,此事的真伪。而今咱们还是要尽快落实屯田之事。对了,我前些日子一直忙于应付那个彭璆,也不知道屯田准备的如何?”

    步骘连忙道:“公子放心,子明自接手屯田一事以来,颇为用心。

    而今,东武琅琊已招拢流民近两万人,屯田事宜已准备妥当。胶州湾那边,自有黄珍主持此事,断然不会松懈。前两日王叔治也来说过,他已招揽数千流民,已开始在潍水河畔烧荒。只待清明到来,便会开始耕种。粗略计算,三地今年垦荒,近一万三千亩,若能成功,则来年无需再为粮食而担忧。

    对了,黄珍还派人送信来,说薛州在海西、朐县两地也招揽了数千流民,准备一并送至不其。

    所以,迁徙之事,可能要延长至五月才能结束,他恳请公子,能够多给他一些时间。”

    “元代在不其可好?”

    “薛文在不其,一切安好。

    不过……”

    “不过什么?”

    步骘笑道:“不过元代不太想留在不其,而是希望能够前来高密,得康成公教诲。”

    他说完后,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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