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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欢喜,晚饭时便多吃了两杯水酒。

    陈夫人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问道:“夫君,何以如此开怀?”

    “旦儿来信了,她在那边挺好。”

    “啊?”

    “元胤说,孟彦颇有才干,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我自为老友欢喜。”

    陈夫人闻听,却表现的有些不屑。

    “元胤才多大年纪,又懂得甚事?

    能不能成就大事,不是他能看出……我不是说孟彦不好,不过说实话,以他那点力量,又能做的什么大事?要兵无兵,要将不过寥寥数人。身边的谋臣,也都毫无声名……成大事吗?”

    陈夫人摇摇头,“恐怕很难。”

    哪知道,这话出口之后,却让荀谌想起了一件事。

    “夫人,你说的没错,孟彦身边,的确是缺几个可用之人。”

    他想了想,突然道:“我记得年前,你曾说,你那侄儿被举了茂才?”

    “你是说长文吗?”

    荀谌点点头,“后来怎样。”

    陈夫人叹了口气,道:“长文虽被举了茂才,本欲除柘城令,可是却没有成功。

    上次来信的时候,兄长说准备带他前往徐州……友若,你问这件事做什么?我可不会同意。”

    陈夫人似乎反应过来,明白了荀谌的意思。

    哪知道,荀谌腆着笑脸道:“夫人,元方去徐州,投奔何人?

    袁公路?而今已成反贼,早晚必死;不是袁公路,难道投吕布?我看元方也不会愿意自毁名声吧。”

    “这……”

    “去徐州,没有出路。

    不管是袁术还是吕布,都非明主。

    元方一世聪明,怎糊涂一时?再者说了,他与子奇也是好友,何不前去北海,助故人之子一臂之力呢?”

    “你可真敢想!”

    陈夫人嗓门陡然提高,见得无比尖亢。

    “我兄长便再不得意,也曾为侍中……你倒好,居然让他跑去为刘闯效力,他可吃受得起吗?”

    “有何吃受不起。”

    荀谌脸一沉,“康成公都能帮助孟彦,幼安和根矩,甚至与子奇素不相识,不也拔刀相助?夫人,你可别忘了,子奇是颍川人,孟彦更是颍川刘氏的唯一血脉。想当年,子奇得意时,曾帮助过多少颍川士子?何以他蒙难以后,他唯一骨血,却不见半个颍川人站出来帮忙?

    反倒是郑康成率先出面为孟彦作证,我颍川上下,竟无一个信人吗?”

    荀谌越说越生气,嗓门变得红亮起来。

    陈夫人闭上了嘴巴,她心里依旧不太愿意,可是嘴巴上却不敢再与荀谌倔强。

    这时候的荀谌,可是容不得人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

    荀谌想了想,“算了,我亲自写信给元方。

    我就不相信,偌大的颍川,难道无一信人?长文如果不去,我就写信给别人,总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孟彦在北海国孤军奋战。郑康成可以拔刀相助,偏我颍川上下,无一人愿意出面。”

    陈夫人心里暗自埋怨,她刚才实在是多嘴。

    早知道这种情况,就不说那些话了。

    如今,非但没能贬低了刘闯,反而勾起荀谌的火气。

    她一边悔恨,一边又咬牙切齿,好半天挤出一句话,“夫君,你打算何时让旦儿回家?”

    “嗯?”

    “她一个姑娘家,跑出去十余日,你这当父亲的怎能不闻不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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