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请和?”

    一旁曹性沉声问道。

    他根本不去理睬秦谊,仿佛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秦谊站在那里,感觉好生尴尬。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半天悻悻退下。

    魏续道:“其实这件事也不难,袁公所为者,不过是铃铛儿。

    只要君侯将铃铛儿送去寿春,到时候袁、吕联姻,乃天作之合,想必袁术自然会收兵罢战。”

    “魏续,你好没面皮。”

    不等曹性开口,成廉怒声骂道:“想君侯起于并州,纵横天下,何曾有过畏惧?

    袁术?无德小儿,七路兵马,某视之如乌合之众。魏续你不思力战,反而要用铃铛儿消灾解难,是何道理?难不成,我徐州无男儿乎?要用一个小女子来换取荣华富贵,某不屑为之。”

    “公诘(音ji)此话怎讲?

    我也是就事论事,并无其他意思。

    今袁术势大,当避其锋芒,一味死战,乃莽夫所为。就算拼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还不是平白便宜别人?公诘,我并非怯战,实为君侯基业考虑。你就算胜了袁术,还不是元气大伤?”

    “未战便要请和,此非怯战是什么?”

    “你……”

    成廉曹性似乎和魏续等人颇有芥蒂,竟然在大堂上争执起来。

    吕布感到极为丢人,这他娘的还没打起来,自己人就先乱了……更重要的是,这里不仅仅是自己人,还有个刘闯在一旁看热闹,简直就是丢人。吕布顿感脸上无光,心里更勃然大怒。

    “都给我住嘴!”

    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成廉魏续几人立刻息声,但却仍旧怒目相视。

    吕布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怒火,而后强自一笑,沉声道:“孟彦,你以为此事当如何是好?”

    刘闯很想说:吕布,你真不会做人!

    这屋子里都是你的人,更不泛骄兵悍将,还有智谋出众者。你不去问他们,反而问我一个外人,岂不是让他们心生芥蒂?你啊你啊,打仗你真是一把好手,可说手段,你真的幼稚。

    吕布问完话,屋中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时候,刘闯自然不会做那出头鸟,于是微微一笑,“君侯帐下,武有文远将军可运筹帷幄,文有公台先生能妙计安天下。这种事情,君侯不问他们,何以问我?我对君侯兵马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君侯你如今帐下,有几多人可以调用?呵呵,君侯问我,怕是问错了人。”

    张辽眼睛蓦地睁开,凝视刘闯。

    而陈宫则轻轻摇扇,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吕布一拍额头,狠狠瞪了魏续和成廉几人一眼,“却被你们吵得昏了头,孟彦切莫笑我才是。”

    刘闯微微一笑,端起铜爵,饮了一口酒水。

    “文远,公台,你们怎么看?”

    刘闯给吕布一个很舒服的台阶,吕布顺杆就滑下来。

    你们别怪我,刚才我问刘闯,不是小看你们,实在是被那几个家伙吵得昏了头。

    张辽这心里面,顿时舒服了不少。

    同时,他又因为刘闯这一句‘运筹帷幄’的评价,对刘闯顿生好感。

    他和刘闯打过交道,事实上在几个月前,两人虽未真个交锋,但也有过接触。他对刘闯并不厌烦,而且在得知刘闯是名门之后,大汉皇叔之后,更生出几分敬重。如今……这友好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刘闯,也非那些好事人所言,是一个只知杀戮,嚣张跋扈的莽夫。

    此人心思细腻,颇能体谅他人感受,倒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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