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响亮吗?

    夏侯兰眼中显出一丝迷茫,有些不太清楚。

    不过,刘闯那番话倒是让夏侯兰感触颇深。他自认武艺不差,也读过兵法,粗通谋略。与淳于琼相比,夏侯兰自认要高出淳于琼十倍。可就因为他没有名望,也没有门路,被淳于琼死死压制。

    投奔泰山郡,也是这等状况。

    原以为吕虔有识人之能,哪知道……

    吕虔宁可看重一个废物般的王营,也没有在他身上多下一点功夫。

    说一千,道一万,只因他名声不显,更因他毫无资历。

    刘闯的话,自然是有夸张之处。

    但入了夏侯兰的耳朵里,却好像变了味道,让他感到万分赞同。

    如万年坚冰一样的心境,突然开始融化……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感到命运不公。

    心中一股火涌上来,他忍不住拎起酒坛子,咕嘟咕嘟一顿畅饮。

    “你话虽如此,可机缘又岂是能随意求来?

    子龙武艺比我好,当年又得老师看重,兵法亦有不俗。那时候,我就是眼见自己比不得子龙武艺,才生出想要下山之心。我想,反正我怎么练,也练不到子龙那种程度,倒不如下山寻找机缘。

    当时正值董卓作乱,诸侯群起而讨伐。

    我傻兮兮,以为凭自己一匹马,一杆枪,怎地也可以创出一番功业……哪知诸侯到了洛阳之后,便不战自乱。当时我在淳于琼帐下效力,本以为淳于仲简堂堂西园八校尉之一,可为明主,于是便跟随他一同去了冀州。可是,不管我如何奋勇杀敌,淳于琼也好,袁绍也罢,从未正眼看过我。

    当初袁绍夺去冀州,我是第一个杀入邺城。

    到头来,这功劳簿上,却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尽是一些酒囊饭袋之徒……我何尝不想建立功业,可是谁又肯与我机会?淳于琼压制着我,根本不与我这机缘。初平四年,魏郡与于毒勾结,夺取邺城,所当时保护袁公家眷撤离,依旧没有人在意。同年,袁公在河北接连征讨刘石、青龙角、郭大贤和李大目等贼人,我也是每战争先,到头来平白便宜了淳于琼。

    我无奈之下,得罪了淳于琼,最后逃离河北,流落兖州。

    本以为曹公是一个有识人之明的明主,可到头来……一个东莱败将,就因为对你有所了解,便做了骑督。

    我实在想不明白,人说明主明主,可这明主,究竟何在?”

    夏侯兰有些吃多了酒水,说起话来,更是格外激动,到最后是一坛子酒一坛子酒灌进去,在刘闯面前大声咆哮,手舞足蹈。

    刘闯面带微笑,只静静看着他发泄心中情绪,却没有开口打断。

    夏侯兰熏熏然,用手指着刘闯道:“刘孟彦,我知道你……你的遭遇坎坷,少年时也经历不少灾难。可你说,如果你不是中陵侯之后,不是汉室宗亲的话,你可有今日之成就,你说!”

    这厮酒品,真心不好。

    刘闯吃了一口酒,笑呵呵道:“衡若,你说的也没有错。

    若我不是中陵侯之后,若我不是汉室宗亲,可能现在,还在四处漂泊,最后说不得沦为山贼盗匪。但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不会向你这样,只会抱怨,只会叹息。想当初,我刚从朐县反出来的时候,身边不过三十六人。当时整个东海郡,乃至大半个徐州都在围剿我,我却没有放弃,一路杀出来,从徐州到扬州,从扬州到豫州,又从豫州杀回徐州,最后落足青州。

    最开始的时候,我比你更迷茫。

    可是我却没有颓废,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要把握住……谁敢阻我前程,我就一刀刀杀尽。

    我敢与天下人为敌,衡若,你可有这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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