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用心,必然有诈。其实也就是提醒我,如果对方使诈的话,不管他怎么掩饰,在细节上,都有可能露出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破绽。”

    高顺,激灵灵一个寒蝉,一下子酒醒过来。

    “公子的意思是……”

    刘闯看了看高顺,又看了一眼夏侯兰。

    “从淮浦出兵救援,若骑军需一日,若步军则需一天半的光景。

    而陈登兵临凌县,今天不过是第三天而已。也就是说,若成廉出兵相救,必然要经过一日的行军。

    一天一夜急行军,就算是熊罴军,也会感到非常疲乏。

    可方才我却留意到,成廉将军的部曲,看上去好像并无疲惫之色……包括成廉将军在内,他的靴子也极为干净。就算他是骑马赶路,身上却没有半点风尘,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有些怪异?”

    高顺听完刘闯这番话,顿时汗毛都乍立起来。

    而夏侯兰则闭目回想许久,轻声道:“若非公子提起,末将还真没有留意这些。”

    刘闯缓缓站起身,仿佛自言自语道:“公美虽身故,却教会了我一件事。

    成廉将军驻守淮浦,同样是进入淮南的要地。而他却不顾一切,弃淮浦前来救援,我本该感激。可不知为什么,当我看到成廉将军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古怪。或者说,成廉的表情很做作,那种感觉,就好像之前我在开阳与臧霸相见时,臧霸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很假。”

    高顺的脸色,有些难看。

    成廉可是吕布的老部下,论及资历,甚至比高顺还要老,和侯成宋宪那些人相比,似乎并无区别。而他在军中的地位,也颇不算低。以前郝萌活着的时候,成廉位在郝萌之下,在曹性侯成等人之上。郝萌死后,吕布军中论及资历,能高过成廉的,恐怕也只有张辽一个人。

    哪怕是曹性,与成廉相比似乎也略低一筹。

    刘闯这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说,成廉已经投降了陈登。

    高顺心里当然有些不痛快,只是刘闯所言,也句句在理,让高顺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坐在席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孝恭,我也希望我错了,但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冒险。

    成廉来的很突然,而陈登退走的也非常古怪。

    按道理说,以陈登之能,就算是成廉出兵驰援,他也不会这么干脆的撤离。”

    “可是……”

    “孝恭,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们却不能不防。”

    刘闯说罢,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若成廉有诈,很快就会有动作……这样,你们……”

    他在高顺和夏侯兰耳边低声轻语几句,而后直起身子道:“若我猜错,定会向成廉当面道歉。”(未完待续。)